,一滴滴的小水珠成鏈般地隨夕陽飛逝,愛情這東西為何看來甜蜜,親自去體會一下,卻苦澀得難以人口。愛人比被愛還幸福?簡直胡說八道,我陶霜靈就不覺得。
突然,一張白白的面紙從她左後方遞了上來,她趕緊吞嚥了淚水,又板起臉來說:“幹麼,不去照顧她,跑出去做什麼?你雞湯裝好了沒?我要拿去洗了。”
“把眼淚擦一擦。”他不理會霜靈對他的冷嘲熱諷,揉起了面紙慢慢拭著她臉上的痕跡。
“你到底裝好了沒?”他再不住手,她又要哭了。
“我叫你把眼淚擦一擦。”這次他的口氣可有點霸道,不過替她抹去淚痕的動作仍是溫柔如水。
“用不著這麼假好心,我陶霜靈不需要靠人可憐的。”她想搶下他手中的面紙,可惜他拳頭握得老緊,扳也扳不開。
雙穎乘機將另一隻手也搭上,將她的手緊緊握住。“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那家店……我會買回來還你的。”
“然後,我們之間便誰也不欠誰了,對吧!”她掙開他那暖烘烘的手心。
“你別誤會了,只是……兩千萬實在是一筆大數目,我承擔不起這個包袱的,再說……”
霜靈打斷他的話,義無反顧地回他一句:“別再說了,那你錢還我就是了,然後,帶你美麗的鋼琴師去過舒服的日子吧!”
“我早說過我喜歡的人是你,你讓我很舒服,每分每秒都是充滿意義與歡笑的,我從你身上感受到的不是那種強烈的激情,而是細水長流的真愛,我過慣了在舞臺上絢麗的一面,所以才會毅然決然決定與你守著這家漢堡店一直到老,這點心意,你都體會不出來?”他雖說得頭頭是道,可是卻引不起她的共鳴。
“那她呢?若是要我害一個女人而得到一個男人,這種缺德事,我可做不出來。”水瓶座少有的理性,對上天秤座的感性,實在苦了雙穎不知該作何解釋。
“我們之間已缺少了相互信任,要不然,不會搞到今天這種局面。”雙穎的不滿全寫在臉上。
“那你如何處置她?一腳踹開,還是再推她進那專賣皮肉的地方?”霜靈張大著眼等他決斷。
“別這樣挖苦我,我不是那種人,我會好好補償她的。”他有點頭痛,這種事確實會折人陽壽的。
“又是一張空頭支票,我不希望到時候我還要擔心你們會死灰復燃,還得猜測你們在什麼地方約會。”霜靈看多了男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她不等雙穎多說什麼,直接進到病房,拿著小保溫鍋便離去,她知道她不是雙穎心中惟一的女主人,既然如此,不如早點夢醒來得好。
卡在舊愛與新歡之間的雙穎,面對這棘手的問題,還真是左右為難,看著虛弱憔悴的上薰躺在病床上,他實在不忍棄她而走,這有違良心的。
霜靈走後沒多久,上薰已微微地甦醒了過來,見雙穎用手撐著頭打著瞌睡,她也不好叫醒他,她吃力地用手去勾熱水瓶,一不小心,翻撥了一旁的小水杯。
“小心!”雙穎猛地驚跳起來,機靈地扶住往病床下墜的上薰。“叫我一聲就好了,看,差點摔下去。”
雙穎將上薰的身子挪回床上,動作之細緻,如對初生嬰兒般地縝密,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是如此溫柔體貼,她以往不曾有的感動,全在這一秒引爆了。
“雙穎!”她突然沿著床欄攀上了他的手。“我對不起你,我太任性了!”
“事情都過去了,還說這些做什麼?”他一直在拉平縐褶的床單,眼光並沒專注在上薰身上。
“你現在看我這樣,一定很嫌棄我,對不對?要不然,你怎麼都不看我?”哀慼的聲調,在在都提醒著雙穎一切都不對勁了。
他取出一顆蘋果,專心地削下一圈圈的蘋果皮,笑說:“別胡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