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玩火燃燒自己的靈魂,不但騙父親一筆龐大的金額,還謊稱自己被黑社會強拍裸照,勒索金錢,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衰到這種地步,昔日的風華耀眼,變成了愛酗酒又晨昏顛倒的墮落女子。
就在她每日喝得死醉茫茫過日子的時候,絮語和禹昕趁她醉昏在床之際,早已把那筆鉅款攜走潛逃出境,無聲無息,連留個隻字片語也沒有,她那渾沌不明的腦子,早被酒精的滲透而麻痺,一直到兩人消失後的第四天,才聽到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誰!”她躺在沙發上,一身酒氣臭得一屋子怪味四溢。
門外的電鈴又被急促地連按好幾聲,像催命符似的,上薰踉蹌地從沙發上強立穩腳跟,一拐一扭地走去應了門。
“你找誰呀!”門外站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看來十分乾練精明的老女人。
“我找那姓禹的,叫他別躲了,快給我滾出來。”她掩住鼻子,一手拼命在鼻前煽著,對這一屋子的臭酒味露出一張酸黃瓜臉。
“你……你是誰呀!找他做什麼?他好幾天沒來這兒了!”上薰打了酒嗝,精神狀況極差。
“我是誰?我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這臭小子,才租一個月的房子,房租就給我拖了兩個月,還有那姓阮的那個女人,說他們最近要結婚比較忙,忙個屁呀!我看是忙著找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亂搞,真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把房子租給他們。”中年婦女說得是咬牙切齒,她不知道有多恨禹昕和絮語。
“這……這房子不是禹昕他舅舅的,還……還有他在國外不是經營很多家度假別墅,幹麼還跟你租房子?你會不會搞錯了。”上薰的酒一下全醒了,種種不祥的念頭洶湧而來,這應該是宿醉下產生的海市蜃樓吧!
“那渾小子有個屁舅舅!他海外經營很多度假別墅?別笑掉人家大牙了,那窮小子連間破公寓都沒有,要不是看他只想租一個月,又出了那張賤嘴老灌我迷湯,老孃才不會笨到把這麼豪華的別墅租他,我真是瞎了眼睛,活到這把年紀還被這些小鬼耍。”她跺著大理石瓷磚,清脆的敲踩聲,可想見的是,她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
但願她是在昏死醉死的狀態下,可眼前這女人的表情又鮮活逼真得教人無法自圓其說,這上天對她太不公平了吧!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告訴你,不管怎樣,你明天就給我把東西收一收搬出去,如果你還想繼續住下去,先把前面的賬結一結清,還得先付三個月的租金,要不然,識相點自己摸著鼻子就離開,別讓我叫人來趕你走。”那刻不容緩的殘酷語氣,完全不管上薰的處境如何,這年頭人心險惡,各人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菩薩心腸去幫人?
“那一共還要付你多少?”她顫抖著問道。
“那小子已欠我十六萬的房租,再加上你必須先付二十一萬元,一共先給我四十萬,否則沒得商量。”她早就把這筆錢算得好好的。
“四十萬?”這筆開銷不算少,一時之間,她哪來那麼多錢。“這麼貴啊!”
“嫌貴!嫌貴你就搬走好了,真不明白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還沒賺到錢就想過好日子,越來越好吃懶做,我看你快搬走好了,免得弄髒了我的房子。”中年婦人實在受不了這濁窒的空氣,她轉動了門把欲出門前,還回過頭來重申了一句:“明天十二點一到,我就叫工人來清房子,到時候你若還想賴著不走,小心我會告你。”
“砰”的一聲,就見到老女人甩著門就出去了,上薰到這一刻還沒辦法理解禹昕和絮語為何要這麼殘忍地對待她,她好想一死了之,可又放不下遠在瑞士的父母親,她當下做出臨時決定,今晚就搭機回瑞士,就算再丟臉、再受責難,也好過待在這噩夢連連的地方。
她爬上樓梯跑回臥室,翻箱倒櫃將自己的行李拖出來,行李箱的蓋子一掀,她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