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看到她的原貌,只要被右邊臉上的那個大口子一嚇,也不敢再看第二次。
朝烈帝沒殺她,但劃在她臉上狠狠的留下了一刀。傷口很傷,皮已經翻在兩邊,裡面的嫩肉躍了出來,讓人看上一眼,簡直是膽戰心驚。
她記得,在他離開時,他依稀說了一句:“從此,不會有男人再碰你,朕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到到。就算朕得到過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再碰!”
這就是,他給她毀容的最好解釋。讓她活了下來,卻以醜聞名,從此不再,會有男人愛她。
馬車開始行駛,雷聲停了,外面的雨聲卻如落線的珠子,“砰——砰——”之聲打在馬車的頂蓋,令人震耳欲聾。
馬車很快出了宮,不知道又行駛了多許。突然停了下來,秦若九呆怔的躺在那裡,始料未及,嬌嫩的額頭陡然撞在了車的柄欄上,一時間,一個又大又紅的胞迅速膨脹起來。
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大腦的意識一片渾濁。卻絲毫感覺不到了疼痛,只是再抬頭,前面傳來的雜吵聲,讓她微微清醒。
不錯,來人正是趙苑然。
她一身深黑色的束腰長裙,正帶著大批人馬,匆匆把帶秦若九出城的馬車給攔了下來。
要不是從劉原那裡得到訊息,皇上已經心軟放她,否則她還不知道,這個賤人可以被連夜送出城去。
這時,濁影仍舊一身銀色鎧甲,他手中掌著燈,從秦若九後面的馬車鑽了出來。
看到車外已經停雨,在馬車的四周圍滿了一群黑衣人士,他們每個人面無表情,手中持著火把,將這陰暗的天,照得恍如白晝。
濁影大喝一聲:“擋路者是誰,快快讓開!”
前面,不知是誰的馬兒一陣嘶鳴。
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一匹乳白色的馬兒就這樣奔騰過來。
坐在馬上的趙苑然,一臉冷笑,跟在她身後的是她的貼身丫環左兒。
二人一主一僕的打量著濁影,朗聲道:“看清楚本宮是誰?”
濁影一聽,是女子身影,立即下了車,然而將手中的燈微微一照,在看清楚來人以後,慌忙單膝跪地:“微臣濁影不知貴妃娘娘前來,還請恕罪!”
趙苑然坐在馬上,冷哼一聲,滿臉得意道:“免了吧!”
濁影從地上起來,一臉憂忡的盯了一眼身後的馬車,什麼也沒說,只能凝重的朝趙苑然望去。
“貴妃娘娘,深夜不在宮中,你這是……”
“少廢話,說,秦若九那個賤人在哪裡?”
聽到賤人二字,濁影心中似有火苗升騰,但此刻,他知道不是生氣的時候,只能強行壓制下來,用冷冰而無感情的聲音回道:“回貴妃娘娘,皇后已經死了!”
趙苑然身後的左兒一聽,怒罵道:“呸,你想騙我們娘娘是嗎?皇上根本就沒殺她,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濁影惱怒的拱手道:“微臣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你明明就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深更半夜的駕著兩輛馬車出城幹什麼?”
“微臣……”
“快說,那個賤人在那個馬車裡面!”趙苑然一邊巡視,一邊用尖銳的聲音詢問。
“不用找了,我在這裡!”
秦若九搖曳著從最前端的灰色馬車裡出來,這一舉動,卻讓趙苑然有些大吃一驚。
她雖然知道秦若九在這兩輛馬車裡,卻一直以為她在後面的那個金色華貴車中,因為從濁影的眼神中,他很緊張後面的那輛馬車,沒料到,卻在前面的普通馬車裡面。那後面的馬車又是誰?
不容趙苑然多想,很快她就被秦若九臉上的血跡傷痕所震懾住。
那張臉已經被毀,從眉角至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