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他就隨一位仙醫隱居世外,十六歲那年曾出山為一群染上疫病的百姓治療,就從那時起,他便名聲大噪,從此醫神之稱,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也就是從那時候,叫青蒿的少年醫神就在也沒有在人群的視線中出現過了。
有的說他去了東陰的雪山,有的說他去了極苦之地的北僵,也有人說他喜好陰暗長年不見光的伏羲洞。
可沒人知道,原來他住在北奉這邊的絕情谷裡。
青蒿甩了甩那頭銀髮,他像個存活在綠野之中的精靈,眼中帶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
“有勞你擔心了,我的醫術又精進了不少,對付有些病,還是綽綽有餘。”青蒿說完,發出一陣輕咳,清淡的聲音,透著一種溫軟的威覺。
這時,北奉塵卻眉頭緊蹙道:“好了?好了怎麼又咳起來了?”
“沒事,一會再吃一顆自制的丹丸,一切又恢復平常了。”
北奉塵聽罷,嘆了口氣,自己被世人稱為神醫,殊不知,從小就犯寒病的他,卻總是難以醫治自己。正所謂,醫不自治啊!多少次,他都逼迫別的良醫為他治療病情,可是卻總要被他婉言拒絕。
在他看來,自己被為神醫,卻還要找別的大夫看病那是對他此生最大的恥辱,他就是這樣一個清高桀驁的人。
北奉塵的目光衣舊清澈柔和,沉穩的聲音緩緩響起: “許久不來看你了,也不知道你現在的近況,每次見你,你也不肯對我說實話。唉,需要什麼嗎?下次命人給你帶來?”
青蒿去淡然的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異樣的神情:“不必了,人來就好。至少一年來,你還是沒有忘了我,只是,我不習慣你總帶著陌生人進來。”
聽到陌生人幾字,冷冰心嬌軀一震,連忙抬起頭來,朝青蒿微微頷首,表示施禮。
隨即,又跟上北奉塵的腳步,流水沉默不語,尾隨其後。
北奉塵見狀,心中有些為難,只是定定的望著他,不再言語。
青蒿雖被譽為神奇,卻從不輕易救人。一旦施救,那就是與閻羅搶人。
氣息沉默了片刻,青蒿自是猜到他心中所想,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苦澀之色,淡淡道:“要我治療這位姑娘的臉傷嗎?〃
北奉塵目光一徵,倒吸一口涼氣,怔怔道:“青蒿,還有辦法讓她復原嗎?”既然青蒿都這樣問了,那說明他肯定會救她,所以北奉塵問此話時,略顯焦急。
青蒿回頭凝望了一眼冷冰心那被刀劍劃開的臉頰,裡面的嫩肉雖然已經結殼,但最深之處,仍然是血肉模糊。
他說:“姑娘這傷是從何處而來?”
冷冰心聽罷,水眸一沉,眼中閃過抹遲疑,隨後才緩聲道:“上山砍柴時,無意間被樹枝所劃!”
青蒿聽完,銀色的長髮一揚,神色一變,轉頭,沉聲道:“塵,這傷恐怕還沒超出一個月吧?”
“是嗎?”北奉塵傾身朝冷冰心詢問。
她驚愕的點點頭,不知該怎麼回答。
“青蒿,這……”
“讓她去側屋躺著吧,好好休息一下,待她身心皆松以後,我會為她縫針!”
“縫針?”北奉塵和冷冰心同時震驚的上前一步!
青蒿卻一臉淡然的將手負在身後,水眸一片冰藍:“沒錯,傷口太深太大,不鏠針,是很難癒合的!”
“那縫針以後,她的臉上豈不是要留下一條蜈蚣一樣的疤痕?”北奉塵焦躁的臉上,似乎比冷冰心還要痛苦與心急。
冷冰心早就對她的這張臉不報任何希望,所以除了先前的震驚以外,她倒很淡定。只要死不了,現在又有什麼可以嚇到她的呢?
青蒿卻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淡淡凜視了北奉塵一會道:“別看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