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孟子濤說的也比較委婉,可謂是進可功,退可守,哪怕將來對方發現這幅畫有問題,也不能說他說的是錯的,因為這是仿作,不是單純的贗品,確實是可圈可點的。
不過怎麼說,戴光瀾可能比較敏感,聽了孟子濤的表達,眼中好像閃過了一絲詫異,不過,他並沒有多問,除了擔心萬一孟子濤說對了,自己沒面子之外,也是因為覺得孟子濤這點年紀,眼力也就那樣。(五金並沒有對孟子濤過多的介紹,畢竟碰到別人就介紹是某某人的弟子,可能會好心辦了壞事。)
這之後,戴光瀾私下裡跟孟子濤商量,想要把文玩買下來,特別是那件手把件,更是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樣,甚至願意多出幾十萬。
孟子濤本來就喜歡文玩,這樣的和闐玉水草紋全灑金皮手把件十分難得,他怎麼可能會讓出去,最後多次婉言拒絕。
見孟子濤堅決不同意,戴光瀾也沒什麼其它的想法,只得暫時掩旗息鼓。另外,他只是表現的很遺憾,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負面情緒。
從茶樓出來,五金和羅紀輝表示有些事情要處理,就跟孟子濤告了辭。孟子濤當然也不會忘記給五金紅包。
羅紀輝邊駕駛汽車邊說道:“我說,你這個客戶太年輕了,剛才把東西賣給戴光瀾,又能賺錢,又可以賺一個人情,這種便宜還不好賺?”
五金笑著反問一句:“那你怎麼不想著把東西先讓給戴光瀾?”
羅紀輝神色很正常地說:“我們太熟悉了,給他價格不好意思太高。”
五金笑了笑,這才回答剛才的問題:“他根本不在意戴光瀾的人情,又何必要讓?”
羅紀輝聞言有些驚訝,因為五金多少有些知道戴光瀾的情況,既然這麼說,那就表示孟子濤比戴光瀾更有實力,這讓他好奇了。
“我說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五金回道:“他是鄭安志鄭老的關門弟子。”
羅紀輝聽了這個回答,表情都有些變了:“好傢伙,居然是鄭老的徒弟,行啊,你小子還有這麼高階的客戶。剛才也不知道早說,我肯定賣他一個面子,便宜一點啊!”
五金沒好氣地說:“剛才你開價的時候,我使了那麼多眼色,你難道都沒有看見?”
羅紀輝訕笑了幾聲,他是覺得五金這人對客戶比較好,以前就有好幾次為客戶出頭,所以就當作沒看見,況且這樣的大單對他來說也比較少見,早知道孟子濤的身份,他肯定不可能無動於衷啊。
“那你也可以找機會早點跟我說一聲嘛。”
“我覺得你也真好笑的,你如果有這樣的師傅,會搞得世人皆知嗎?”五金哼了一聲,他也知道朋友就這個脾氣,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年月,他們這行賺錢也不容易,況且,孟子濤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羅紀輝乾笑了一聲,心裡則想著,一會跟戴光瀾打個電話,通知一聲,說不定能賣個人情。
另一邊,孟子濤準備回陵市,不過快要中午了,他就先找了個小飯店對付一頓。
要了一大碗鴨雜麵,孟子濤拿出手機,和何婉奕聊了一會,正準備說馬上就回去時,就聽隔壁桌上一位老大爺,跟坐在他對面的孫子在講故事。
大爺說,他父親在太湖遇到過湖盜,這個湖盜差不多就是海盜。當時,世道很亂,出現很多有很多湖盜,這些人搶了金銀珠寶就回到太湖的小島上去,或者在回去的路上被另外的盜給搶了,有的是同歸於盡,一起沉到湖底了。
一般來說,姑蘇那邊的太湖水域比較深,而且從地圖上看,島嶼很多,相信以前應該有不少湖盜把寶藏藏到島嶼上了,至於說沉入水底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另外,大爺還說,他小時候,國家為了整改,湖盜都從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