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圓場,笑道:“我大概要在京城待到二十號左右吧,您有什麼事情嗎?”
許有昊說:“正好,19號有一場書法交流會,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帶你一起去吧。”
鄭安志對此不太同意:“子濤還太年輕,太早把他放在聚光燈下並不好。”
許有昊正了正神色,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木秀於林確實不好,但以小孟現在的書法水平,根本沒必要擔心這些。再說了,有咱們為他保駕護航,還能讓他吃虧啊?而且,就像你說的,小孟年紀小,但反過來咱們年紀可不小了,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還能吃幾年飯啊。”
鄭安志明白許有昊的意思,畢竟孟子濤才二十五,就算再過十年時間,在這行還是稱的上年輕,到那個時候,他還能不能幫孟子濤撐腰可就難說了。
況且,老話說的好,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一直順風順水對孟子濤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既然這樣,那就讓孟子濤多磨練一下,反正現在還有他在,一般情況下也沒人敢把孟子濤怎麼樣。
鄭安志想通了,就對孟子濤說:“子濤,今後有些事情你自己決定就行,我只有一點要求,做事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得傷天害理。”
孟子濤鄭重地說道:“師傅,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許有昊笑眯眯地說:“你師傅這沒意見了,你呢,想不想跟我一起去見識一下?”。
孟子濤當然沒有問題。
吃過午飯,大家在客廳喝茶聊天,快要一點鐘的時候又有客人過來。
過了片刻,大家看到一位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抱著一隻高度在五十厘米的青花梅瓶,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許有昊一看這架勢,笑著說道:“小董啊,這回你又帶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過來了?”
“元青花梅瓶,不過是延佑型的。”中年人嘿嘿一笑,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鄭安志時,眼睛一亮,有些激動地說:“呀,這不是鄭老嗎?您也在啊!”
鄭安志笑呵呵地說:“小董,咱們也好久不見吧?”
中年人走到沙發邊,把手裡抱著的梅瓶放到了地上,笑道:“可不是嘛,我記得有五年多不見了,不過您的身子還是像先前那麼硬朗,長命百歲肯定不是問題。”
“你也一樣,嘴巴還是那麼甜。”
鄭安志呵呵一笑,接著指著孟子濤說:“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關門弟子孟子濤。”
“哎呀,早就聽說了你的大名,今天總算如願見到了,確實是青年才俊吶。”
中年人連忙跟孟子濤握起了手,那熱情勁好像遇到了許久不見的親人,讓孟子濤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接下來透過介紹,孟子濤才知道,這中年人是許有昊的表外甥,名叫董吉昌,是國內小有名氣的油畫家,自己開了一家畫廊,平時生意還算不錯。
董吉昌雖然學的是油畫,不過前幾年開始,卻迷上了青花瓷,不過,他在古瓷鑑定方面卻沒有什麼經驗,經常打眼、吃藥,但卻樂此不疲,還說就算是贗品瓷器,也能夠給他的創作帶來靈感。
再加上,董吉昌對下手還是比較剋制的,就算打了眼,對他來說也不至於傷筋動骨,大家也就隨他去了。
大家寒暄了幾句,目光就放到了董吉昌帶來的那隻青花梅瓶。
瓶身主紋為“蕭何月下追韓信”人物故事紋,上下以蓮瓣紋輔之。裝飾層次多而不亂,渾然一體。
這隻梅瓶用筆大膽,為典型的元代風格,但青花色澤看起比較純正,這就讓孟子濤有些懷疑了。
許有昊雖然精通書畫,但對瓷器也有研究,眼力不比專家差,他看看董吉昌帶來的梅瓶,就問道:“這東西你是怎麼得來的?”
董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