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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於是,孟子濤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我就說幾句,有什麼不對之處,還請諸位斧正。”

“矯情!”薛文光暗罵了一句:“不過,這東西怎麼可能是件寶貝呢?一定是於老頭看錯了,一定是這樣的!”

就聽孟子濤說道:“相信大家對學士遊春圖這類的題材應該不太陌生吧?”

周圍有些人點了點頭,有些則不太清楚,詢問了知情人,這才知道,這類題材取自於自隋唐至北宋非常盛行的以遊春圖為題材的一些畫作。代表作品為大家耳熟能詳的隋代展子虔《遊春圖》、五代宋徽宗的《唐虢國夫人遊春圖》等等。

接著,孟子濤稍稍把筆筒上的圖案跟大家描述了一下。

筆筒通體高浮雕五學士遊春圖,遠、近、高、低,層次分明。五學士均身著唐裝,頭戴綸巾,騎馬遊春踏青。

他們有的揚鞭疾弛,有的回首顧盼,還有的牽馬過橋,遊興正濃,好不自在。在他們後面緊跟兩小童,一個肩扛傘蓋,一個背背一包袱手卷和一張裹好的琴。

他們身後的背景是嶙峋的峭壁、突兀的巨巖、常青的松柏、倒掛的藤羅、早春的枯枝、流動的祥雲和飛濺的溪水。

孟子濤介紹完了接著說道:“從刻法上講,此筆筒人物的開臉、馬匹的比例、松針的刻法、雲頭的造型等等,都是典型的明代雕刻工藝特點,完全可以做為這個時代的標準器之一,並有一些出土器物以資為證。”

“比如,於1966年在滬市出土的一件朱纓制竹雕香筒,其下葬年代為萬曆九年,與此筒在雕刻細節上有諸多相似之處。”

孟子濤說到這,就有人反駁道:“我們知道,在雕刻上,清代仿明代的現象並不少見,怎麼能認定它一定是明代的呢?”

“當然不止這一點。”

孟子濤指著筆筒說道:“大家請看,這筆筒造型呈‘v’字形,上寬下窄。其底座做工講究,上起臺階,下系三足,與筒壁整挖而成,即所謂‘一木連座’做法之一種,而非像多數明代筆筒那樣,分別做好後再插入而成一體。”

“其底亦為大底,以一塊整木嵌入底座。筒內系掏空法制成,不同於後來慣用的旋製法,雖經打磨,仍可見工具遺留的豎茬痕跡。壁薄,口平,有別於後來的壁厚及打挖,而這種方法在晚明時期已有。”

“另外,筆筒口的外沿部位起平整的寬邊,不同於清初常見的細線。總之,這筆筒整體做法屬典型的明代做法。而且,我記得國外有本雜誌上,有一件明中期製造的鑄銅筆筒,上鑄龍和鳳紋樣,可以與這件筆筒在造型和年代上相互印證……”

接下來,孟子濤侃侃而談,把筆筒的所有細節之處娓娓道來,又一一做了對比和舉例,最後總結道:“綜上所述,我認為這件筆筒應該是不折不扣的嘉靖時期作品。”

現場沉默了一會,馬上就爆發了熱烈的掌聲,為孟子濤精彩的講解稱讚不已。

丁志國點了點頭,心道:“這麼大年紀,居然講解的如此出色,而且條理分明,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掌聲落下,年掌櫃就有些鬱悶的問道:“丁老,不知道這件筆筒到底能值多少錢啊?”

丁志國沉吟了片刻:“保守估計,應該在九十萬左右吧,畢竟它的材質差了一些,如果是黃花梨或者紫檀,那得有一百大幾十萬吧。”

得知了價格,大家對孟子濤非常羨慕,只不過,大家雖然羨慕,但嫉妒的沒幾個,就憑孟子濤先前的講解,大家就覺得這也是孟子濤應得的。

第四十四章 壓軸拍品

見孟子濤居然在拍賣會上還撿了一個這樣的漏,程啟恆他們驚訝之餘,也為孟子濤感到高興,再看向薛文光時,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而另一邊的薛文光,兩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