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值,後面還一堆人等著要……院裡清倌人不陪客的規矩,您是知道的。今兒要不是看您是熟客,根本就不會讓他陪您喝酒。既然今兒都讓他見了客,擇日不如撞日,他頭夜的競價會,就辦在今晚吧?我看今兒來的客人也不少,說不定還能拍出比一千兩更高的價呢!”
花媽媽是熟知這些客人獵奇好鮮的心理的,今兒她是吃定這位錢大爺了,說著便拉著美人公子往搭在大廳正中的高臺子上走。
錢大爺見狀,忙攔住了兩人去路:“一千兩就一千兩!好貨不怕貴!老子有的就是銀子!今晚就要看看他,值不值這麼些個銀子!”
“保證物有所值!”花媽媽兩眼一亮,收了臉上的冷漠,笑著招呼院裡的夥計:“招財進寶,給錢大爺帶路,樓上,東邊那間最好的廂房!”
這邊價碼談定,美人公子的臉霎時一白,腳剛往後一移,就被眼尖的錢大爺摟入懷中,“往哪兒跑!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說著就撅起嘴要往美人公子臉上親,眼看著就要貼上美人公子嫩白的臉頰,嘟起的嘴卻猛地張開,發出一連串的叫聲:“哎……哎……哎……疼!疼!放開!放開!”
柳青青眨了眨眼,原來醉貓樣趴在桌子上的酥餅,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美人身邊。那錢大爺摟著美人公子的手,被酥餅翻轉到了身後。像是極用力,錢大爺的一張臉憋得通紅,連連討饒。
酥餅不屑地啐了一口,放了手,醉言醉語咬字不清:“他孃的!什麼你的人!”抬手指著柳青青,“看到那站的人沒?這姓鳳的小子,是他的人!趕緊給老子滾,不然把你胳膊卸了!”
一聽這話,錢大爺倒是忘了手臂的疼痛,雙眼一瞪,質問花媽媽:“哎!我說花媽媽!合著他早讓人破了身?你還敢誆我用一千兩的銀子買他的頭夜?”
“別聽他瞎說!”花媽媽臉色一變,一把扯開美人公子的衣襟,指著裡頭隱隱顯露的紋身,急急澄清道:“您看到沒?這個……可是用餵了硃砂的守宮,磨成細粉給畫上的。擦不掉!洗不掉!和姑娘臂上的守宮砂,有異曲同工之妙。一會兒您進了房自可驗證……”
花媽媽話未說完,美人公子早已不堪羞辱,奮力推開花媽媽,閉上眼往大廳那個硃紅色的粗柱子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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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到底是有多用力?!
哎……這個死心眼的孩子喲!到底是有多用力?!
柳青青抽了口冷氣,強忍住胸口的疼痛,暗暗悔恨一時沒按捺住,當了這根人肉柱子。
美人公子從她胸前抬起頭,不知是否餘驚未消,木愣愣地看著她,一張臉紅得莫名。
如此之近,柳青青的眸光難免順勢往下游移。他那半敞的衣衫裡,肌膚瓷白,肩上的那隻鳳凰如泣血般的紅,猛烈地刺激著她的視覺。
難怪那日他不肯脫衣讓她相看,原來還有這層緣故!可惜這隻鳳凰竟然要便宜瞭如此腌臢的人!真真是可惜!
正惋惜間,花媽媽狀若擺柳地緩步而來,走到兩人身旁。美人公子猛地別開了臉,移步退到一米開外,如避開髒東西般。
花媽媽見狀冷冷一笑,話語越發刻薄:“想尋死?成啊!可就是別死在我的怡紅樓裡,壞了我的生意。”豐腴的手往後廚的方向一指,“去!上廚房拿把菜刀!出了這我這怡紅樓的大門,隨便找個地方抹了脖子,沒人會攔你!但你可想好了……你死後,到底能不能真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