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子不信,怎麼會有女人這麼沒眼光?你身上這件大衣,嗯,八成新,起碼也值個幾萬吧?她會不認識?”
季白含笑看他一眼:“她問過我,你這衣服是北京秀水街買的A貨吧?我說是,原來你也知道秀水。”
舒航又狠狠的笑了一陣,笑罷,拍拍季白肩膀:“這姑娘其實挺好,夠實在。”
季白點頭:“是實在。感情也可以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這時包廂門推開,一群人湧出來。有人笑著指著另一人,說:“走,去他家喝酒,老爺子的珍藏。”
舒航看向季白:“去嗎?”
季白捏著菸頭深吸一口,丟進菸灰缸,懶懶答道:“去。為什麼不去?”
***
同樣的濃重夜色,瀰漫著潮溼的霖市。江水穿城而過,兩岸燈火橙黃如橘。
下班鈴響的時候,姚檬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說是要看資料,並且張羅著給其他加班的同事訂餐,幾個人都說笑著圍在她桌邊。
許詡背起自己的大包站起來,想禮貌的跟大家道別,可站了一會兒,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她又不習慣高聲說話,最後還是悄無聲息的走了。
兩相對比,讓她略略有點汗顏。
不過,也習慣了。倒也不會放在心上。
許雋的賓士已經在路邊停了一會。正是下班高峰期,昏暗的天色、朦朧的路燈,透過車窗,映在他白皙俊秀的臉上,加之一身純黑西裝,精英派頭十足,倒也算這繁華都市中的一處優雅風景。
拉開車門,許詡上了車。開了一會兒,許雋就斜眼不動聲色的打量她。只見她雙手安分的擺在膝蓋上,神色淡漠。可一雙腳,輕輕的,一下下踢著車裡剛換的羊絨地毯。
許雋當時就笑了——自家妹妹的習慣,他還不清楚?心情好的時候,總喜歡踢東西;思考的時候,會像男人一樣用手敲著膝蓋,故作老成。
“今天挺順利?”他笑著問。
“不錯。”
那就是很好了。許雋笑眯眯的單手扯開領帶,丟在後座上,又開啟車窗,讓夜風輕輕吹進來。兄妹倆都不是多話的人,各自沉默望著窗外車燈流火。
這時許詡的手卻響了。
許詡看一眼號碼,神色微變。
許雋便留了心:“誰?”
“季白。刑警隊副隊長。”今天看通訊錄,自然記住隊裡所有人的號碼。看來,他決定做她的見習老師了。許詡的心情略略飛揚起來。
面對警界最年輕的傳奇,還是有點緊張。調整了一下呼吸頻率,她接起:“你好。”
“你好,我是季白。”男人的嗓音隔著電話傳來,清冽又低沉。
“你好,季隊。”
“我一週後回來。這幾天,把十年內的懸案資料都看一遍,做一個分析。”
“是。”
“下個月需要配合公安部的專項活動,蒐集所有相關資料。”
“是。”
……
一連佈置了五六項頗為繁雜的工作,他說得乾脆利落,她答得毫不猶豫。最後他停下來,許詡也不作聲,等他繼續。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人聲和音樂聲,他笑著跟人說了句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對她說:“噓噓,有沒有問題問我?”
他的嗓音裡還有未褪的笑意,許詡想了想答:“暫時沒有。”
“好,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許詡在心裡把他佈置的任務,過了一遍,心裡有了底。一抬頭,卻見許雋盯著自己。
“既然是你的上級,怎麼就不知道套套近乎?”許雋有點恨鐵不成鋼。
許詡心情很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