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聲才落,就聽一個尖利的嗓子叫道:“住手,都退下!”
大內侍衛和禁衛軍都知道說話之人是太監總管高公公,都停下手來,退了開去。
高公公躬身走到關天養面前三丈處,起手道:“奴才冒昧,敢問仙長可是在鬼市交易所寄售靈器的那位道號天寧子的上仙?”
關天養道:“不錯,正是我。聽聞你家皇帝好道,而我手中正有歷時百年方才煉才的異寶,卻苦於無人識貨,特來獻於你家皇帝。他若也不識貨,那我便只有去了!”
高公公忙道:“仙長可不能走呀。皇上請你勤政殿相見!”
關天養道:“我可不是他的臣子,他若真是好道,為何不來迎我?”心知自己態度若是過於恭敬,必然被看不起,還是倨傲些好。
高公公果然道:“仙長少待,奴才這才去將仙長的意思向陛下奏稟!”就飛也似地跑去了。看他的步伐,分明也是個身懷武功的高手。
約等了頓飯功夫,就聽有人大喊道:“皇上駕到……”一眾大內侍衛和禁衛軍全都放下了手裡的武器,伏在地上,山呼萬歲接駕。
關天養舉目望去,只見鸞儀之下,一個須白俱白,形容枯槁的老人在高公公的扶持之下快步走來,眼裡盡是興奮之色。
“仙長,仙長……”老人看著了關天養,臉頰之上頓時燃起兩團紅暈,渾似多情的少年見著了心儀的情人似的,步履較先前更加輕快了好些。
關天養只看了一眼,就斷出老人因耗損太重,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在世的日子也不多了。
老頭走到關天養身前三丈許處停了下來,起手道:“大玄朝第二十六世皇帝蕭澈拜見仙長!”竟一揖拜了下去。
“你就是皇帝?”關天養到底還是覺得十分詫異,道:“怎麼地老成這樣了?”
【二百七十七、皇宮獻藥】
蕭澈聽了這話,竟是滿臉的無奈和悲慼。高公公道:“仙長有所不知,聖上自登極以來,日夜操勞國事,二十三年如一日,不曾有過半分的懈怠。儘管聖壽才四十有八,卻,卻比八十老翁都,都要老……”說著,竟然當場哭了。
“四十八歲?”關天養更加驚愕了,道:“我差點以為你都八十四歲了呢!”
蕭澈道:“仙長笑話了。朕生平最慕仙道,只可惜家國社稷繫於一身,又無兄弟可以託付,只得一肩擔了起來。不想二十三年一晃眼就過去了……朕實在是糊塗,這裡豈是說話之地?仙長這邊請!”
關天養嗯了一聲,與蕭澈並肩而行,道:“你便是百姓口稱道的元康皇帝了?我只當你姓元名康,原來不是!”
蕭澈只當入山修行者都不通世務,所以也不為怪,就道:“元康是朕建極的年號,至今已用了二十三年。不知仙長都聽百姓如何評述於朕了?”
關天養道:“我這一路東來,聽百姓們都叫你元康老佛爺,還說你讓他們吃得飽了,穿得暖了,沒有戰亂災禍之憂,都盼著你長命百歲。我就好奇,這個元康老佛爺是誰,想會他一會。到了中京後才知道原來是當朝皇帝。”
關天養所言非虛。自中平以來的六十年裡,社會安定繁榮,百姓生活較以往好了太多。特別是元康三年以來,大玄朝歷經數百年的積澱和發展,國力達到巔峰,百業興盛,戶口激增,已是遠超歷代了。
聽著這樣的話,蕭澈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得像個孩子一般,既天真,又有些靦腆。他道:“朕也不過,不過是做好份內之事,怎麼當得起百姓們這般,這般……”說到這裡,竟然咳了起來。
聽著空空的聲響,關天養眉頭一皺,道:“你這是什麼病?看樣子時日也不多了吧!”
這話一說出來,眾隨從的臉色無不大變,都是驚恐異常。蕭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