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踹,嘴裡越罵越不乾淨。
“欠你多少,我來還。”元東隅走上前。
“一百萬。”
“拿走。”
支票扔到地上,元東隅滿臉的不耐煩。
那人撿起支票發現是真的,瞬間換了副笑臉,“原來有這麼有錢的朋友啊,也不早說。”
“滾!”
再多看一眼,元東隅都嫌麻煩。
等那人走掉,元東隅才抬手按響門鈴。
“童暖,是我,開門。”
等了一小會,門才開了一條小縫。
“你……怎麼又回來了?”
童暖滿臉驚訝。
“我要是不回來,你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元東隅板著臉,“借高利貸的已經被打發了,錢也還清了。你告訴我,為什麼會欠錢。”
“你還了幹什麼?”童暖無力得垂頭,“我爸愛賭,那是一個坑,永遠都填不滿的坑。”
“不還錢,會找你的麻煩。”元東隅很認真得說,“那些都是道上的人,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
童暖忽然間抬起頭,“你還得了這一次,幫了我這一次,難道還能幫我一輩子嗎?”
“能。”
元東隅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
童暖愣住,“我不能接受。你沒有義務給我錢。”
“為什麼?就當我是贖罪也不行?”
“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你的錢,我會爭取早點還給你。”
童暖二話不說,直接關上門,隔絕元東隅。
“我為你做的,不夠多。因為你付出的,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
元東隅站了一會,這才慢慢離開。
月光下,他的影子拖得老長,步子緩慢,再不是在眾人面前行走帶風的清貴。
婆娑的樹影裡,隱蔽的暗處有一輛車,一雙陰冷的桃花眼緊緊盯著這一切。
*
滿非晚早早就醒了。
頭疼,懶懶得不想動。
四周乾乾淨淨的,就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不用想,是岑芬這個強迫症加潔癖的傑作。桌邊放了一杯水,她咕嚕嚕喝了一大口,清涼的感覺進入胃裡,感覺好上不少。
開啟手機,一條簡訊跳出來。
從來不會主動給她發資訊的人居然主動了!
滿非晚興奮得騰一下彈起來。
“我想見你。”
四個字,滿非晚反反覆覆讀了好久。
被酒精泡過的細胞一下子全部甦醒。
“啊!啊!啊!”
房間上空響起女人尖叫聲。
睡夢中的岑芬被壓住,睜開眼就見到滿非晚放大的臉,“你看!你看!他說想見我了!”
“誰?”
“就是那個幫了我很多忙的知心大哥哥!”
“哦,就是那個婦女之友。”
啪,滿非晚一巴掌扇到岑芬屁股上。
岑芬剛閉上的眼,又猛地一下睜開,對上滿非晚一臉的怒氣。
“不許你這麼說他!他人很好的!聲音好聽!溫柔得不得了!長得又帥!溫厚敦和!謙虛禮讓!”
“你見過呀?”
“沒。”
“切。”岑芬不屑,“說白了,不就是見網友嗎?我先前看到一新聞大媽見網友被騙。我心說怎麼可能,哪有那麼蠢的人。少女無知單純被騙我才信。可現在看到你我信了。”
滿非晚掐住她的脖子使勁搖,“罵我老還是罵我無知!”
岑芬一腳踹她下床。
“罵你這把年紀了還玩純情。”
滿非晚揉揉屁股爬起來,快走出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