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吧？

不對，是完全不可能。

赫連秋水和妖女相視苦笑。能想象得到。

愛戀沒有召喚坐騎，只是懶懶地踱出兩步：“新婚快樂。”然後對著妖女狡黠的笑了笑，“若下次再離婚，直接來找我哦。”

說罷在赫連秋水“不好意思，我想你是沒這個機會。”並且有點黑的臉色中大笑著向比武臺的臺階走下去。

妖女突然出了聲，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止住了愛戀的腳步。

她喊的是：

“楚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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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秋水走了。

妖女和愛戀兩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大理城的小巷裡穿梭而行。

除了開頭那兩句：“最近好嗎？”“還不錯，你呢？”“恩，我很好。”之外，兩人都在沉默。

終於愛戀開了口：“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是我？”

妖女偏頭想了想：“不知道。”

“……”

“直覺而已。”

愛戀苦笑。果然還是正宗的蘇姚式的思維。

又聽妖女道：“說話的語氣，常出現的地方，常用的標點符號——你大概不知道吧，每次你打字，中間停頓的地方都不愛用逗號，反而是在字的上方打上兩個點點代替。說著笑了笑，“很多地方……最主要的還是，我有感覺。”

愛戀沉默。他其實不該問這麼愚蠢的話題。

曾經發誓過要相守一生的摯愛，對自己如何不瞭解。他更了姓名換了門派，甚至有時可以去塑造著另一個與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的說話語氣和性格，可是，骨子裡二十多年的習慣卻是改不了的。正如他知道她的每一個特徵興趣習慣，她也知道他。

半晌，愛戀道：“姚姚。”

妖女腳下微頓——有很久，沒有聽人這麼喊過自己了。就連池水墨，徐緩，也都只會喊自己蘇蘇。而不是姚姚。

有點陌生，卻又久違的熟悉。於是微微應道：“恩。”

“他不錯。”

妖女看著愛戀。

武當弟子仙風道骨的瀟灑更加襯出了他臉上的釋然：“把你交給他，我很放心。”

妖女可以想象得到，螢幕前的楚洋，臉上該是怎樣的表情。

半晌也笑道：“其實我自己也蠻放心的。”

愛戀笑了。

兩人從大理城南的一條小巷拐了出來，走上了大理城橫亙東西的大街。走到東城門旁邊，愛戀停下，看著路旁那個名叫【閻格羅】的養雕人，發出邀請：

“姚姚，陪我坐坐雕吧。”

彷彿回到了幾年前，自己每日都要拉著熱衷PK的楚洋來大理陪自己進行一次“空中旅行”的日子。只是這次，要求者和被要求者身份有所顛倒。

於是笑著點點頭：“好。”

妖女率先翻身上了養雕人身旁的大雕背上，愛戀才騎了上去，在後面護著身前的女子。

巨雕長嘯一聲，衝進大理城寧靜溫柔的天空。

看著身前女子淡淡的側臉，愛戀不禁俯下身子，貼近妖女的耳朵。聲音低低的，很溫柔：

“姚姚，你要快樂點。你笑起來的時候，是最漂亮的。”

妖女身子微顫，終於側過頭，向身後的人展出一朵燦爛笑顏。

這天下午，當所有高階別玩家都在秦皇地宮，縹緲峰，燕子塢，殺星臺，藏經閣大戰群怪與各大BOSS的時候。

有那麼兩個高手，就靜悄悄地在大理城的天空度過了這段時光。

從大理城的東門到南門，從南門到西門——騎著和藹的養雕人的寶貝大雕，一遍又一遍地看過了大理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