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將紅豆、西河帶到了二樓,一處隔間內,便離開了。
隔間內的擺設與之前紅豆看見的其他隔間的完全相同。夥計走後,紅豆便坐了下來,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一邊好奇的問道,“你剛剛給他看的是什麼,為什麼他看了之後,態度立刻就不一樣了?”
西河笑著道,“是我們‘天下第一樓’特製的玉牌,這玉牌,除了我以外,只有臨嶽還有分店裡的掌櫃擁有,算是身份的證明。咱們現在坐的位置,是‘天下第一樓’常年訂下的,我他看了玉牌,自然就會將我們帶過來。
“哦……這樣啊,”紅豆瞭然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這麼說……西河你平日裡喜歡看戲?”
西河聞言,忽的笑了起來,“在洛州城的時候,偶爾無聊了,會看一看,多數時候都沒什麼興趣。至於為什麼會在戲樓訂下位置,完全是臨嶽那傢伙的意思。”
“啊?”紅豆詫異的看著西河,“似乎你才是老闆吧,為什麼還要聽那傢伙的話?”
西河伸手,猛地在紅豆額上一敲,笑道,“酒樓是我開的沒錯,但一直以來,都是臨嶽在管理。酒樓之所以能夠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完全都是臨嶽的功勞呢。而且,一般情況下,每個城市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類似酒樓、戲樓之類的地方,都是有常年訂下的位置的。雖然我一直並不在意這些東西,但到底有些場合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啦。”
“看不出來,那傢伙……還挺能幹的嘛,”雖然紅豆對於臨嶽的印象並不好,但聽得西河這麼一說,也不由有些佩服起他經營管理的能力來。
二人說話之間,有茶樓的夥計進來上茶以及瓜子、點心,不過,上完之後,便被西河遣走了。
紅豆站起身子,將當著前方視線的帷幔拉開,一臉興奮的扶著欄杆,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還有前方仍舊拉著帷幕的戲臺。
說起來,這還是紅豆第一次進入戲樓看戲呢。小時候,雖然玉陽城中有戲班子,也經常會有別處的戲班過來演出,但紅豆從來沒有什麼機會去看一看。只因著母親並不喜歡熱鬧,每每賣了藥草之後,便徑直帶著紅豆回了家中,甚少停留。
有幾次,紅豆也曾偷偷溜出去看過。但無奈看戲的人太多,她一個孩子,怎麼踮腳仰望,依舊是什麼都看不見。
所以今天,第一次走進戲樓的她,說不興奮是不可能的。
看著紅豆一臉興奮的模樣,西河則是一臉溫和的,微笑著看著她。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捧在手中,一邊看著紅豆,一邊漫不經心的喝著。
紅豆轉過身子,發覺西河正在看著自己,不覺臉上一熱,連忙低下頭,小聲問道,“幹嘛那樣看著我?”
“哈哈……看你那麼興奮,覺得有趣罷了,”西河笑著答道。
“你這話的意思,是在笑話我麼?”紅豆聞言,不滿的駁道。
西河笑著搖搖頭,“沒有,”隨即笑著道,“若是喜歡看戲的話……以後有空我便帶你過來看。”
“真的?”紅豆先是一臉歡喜的問道,但是轉眼間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搖了搖頭,“好意我心領啦,不過還是算了吧。”
“為何?”西河眉毛一揚,笑問道。
紅豆背倚欄杆,垂著眸子沉默了半晌,方才答道,“其實我是第一次來看戲……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喜歡呢。而且……總是這般的麻煩你,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所以,還是算了吧。”
西河端著茶杯,淺淺的飲了一口,“是麼?”
紅豆點點頭,側過頭,望著樓下滿座的看客,以及戲臺,“小的時候,因為我娘管得嚴,平日裡很少能夠進城,雖然心裡對城裡各種各樣的東西很是好奇,但因為有我娘在身邊,覺得即便沒有那些東西也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