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要你們殺了我嗎?”她眉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光。
對方几乎喘不過氣來:“說,說是……活捉,或是暗地裡處理掉。”
就此可以肯定是哪一方動手了。瞄準銀行的,不會是楚氏,只會是傅氏。活捉,或是暗地裡處理掉,說明對她是帶了疑問,他們只在疑問,不能確定她是誰。墨蘭從幾句話之間,摸清了來龍去脈。
嶽濤這時走到了她身邊,問她:“有什麼料子嗎?”
墨蘭不想多說,起立:“讓他走吧。”
嶽濤看了她一眼,在她漆黑的眼瞳裡見的是宛如林子中獵豹的綠光,他面色一沉,揮起手一劃。
大虎馬上在那男人的後背狠狠地推一把:“還不快走,要我再給你一拳嗎?”
對方尿滾尿流地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了。
擺平了突發事件,大虎旋旋頭頂的帽子向墨蘭獻殷勤地說:“嫂子,你沒有嚇到吧?”
墨蘭剛剛確實在心裡頭怕的要命呢,畢竟她是個普通百姓,而剛才上映的是真刀實彈。但她不可能將驚嚇說出來給他們聽,勉強地擠出抹笑:“還好。在國外的急診室遇見過拿真槍的搶劫犯。”
大虎一聽,可高興了,向身邊的另一個戰士說:“小乖,你看,我們司令的媳婦就是不一樣,視野開闊。要換成一般的女人,早就暈倒了。”
小乖不像大虎那般率性,偏靦腆型,小聲應著:“你別亂說話。大隊面色不大好。”
嶽濤撓著頭頂的頭髮,喝他們兩個:“還不快上車!想讓嫂子在這街上吹冷風嗎?”
墨蘭聽他們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總算聽出不對勁來。坐上越野車後,她向嶽濤悄聲說:“嶽同志,我和三少的關係,希望你們不要誤解了。”
“盧同志,這個你放心。關於首長的私人問題,我們做下屬的絕不會有任何想知道的念頭。”嶽濤正兒八經地回答她。
墨蘭汗顏:他這話不就等於沒說嗎。
“盧同志,三少讓我把你留下的信交還給你。因為想到你現在沒有住處。三少要我問你,不然你先住到陸家?”嶽濤抽出上衣口袋裡摺疊的信紙,直接交到了墨蘭手裡。
墨蘭接過來一看,正是自己寫的那封,而且信封根本沒有拆開的痕跡。想必,費鎮南壓根不打算接受她的決定。
“陸大媽應該把住所收拾好了。陸家是小單元平房,三少以為,你住那裡暫且不會引起他人注意。”嶽濤這話代表費鎮南幫她決定了。
墨蘭有了剛剛的遭遇,知道自己一時沒有辦法,乾脆探問他們的情報:“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衝我來嗎?”
“可能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了吧。”嶽濤道,“你的敵人,看起來不止一家。何況你下午不是剛去了一趟銀行。”
看來有關她的行蹤,這個男人是一清二楚呢。墨蘭冷起眉:“嶽先生,你是奉了誰的指令知道我去了銀行呢?”
“嫂子,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是擔心你的安全。”嶽濤趕緊辯白,“況且,老爺子他們都是為了嫂子好。”
連費老先生都扯了進來。墨蘭或許能責備三少私自採取行動,但是,對於費老先生的關心愛護她不能說出一句責怪的話來。所以,還能怎麼辦呢?望向車外的街景,她的心彷彿融入了快見到初升陽光的夜幕中。也不知是以什麼樣的心境,她念想起了某本書裡的臺詞:“我聽說在軍區裡看日出是不一樣的。”
“讓三少帶嫂子到軍隊裡看看吧。”平常不笑的嶽濤此刻露出了濃濃的笑意,“司令在軍隊裡的威信很不一般的。他是鐵打的兵,鐵打的軍官,號稱帶出來的兵千錘百煉。”
這話,讓她想起了他說的那句“自己是個粗人”,說是自謙,他淋雨生病了卻惦記她的事兒。一個粗人能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