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取下了黑框眼鏡,一雙眼瞳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湛藍色,頭髮也換了個髮型,一改木訥男的形象。而這個重新以全新形象站在她面前的安日晨,很快勾起了她記憶裡的某個人。她“啪”一聲合上了手裡的雜誌,深幽地看著他,並不馬上出聲。是在考驗,他對她已經洞察了多少。
察覺到她瞬間改變的策略,安日晨露出欣賞的神色,坐到了她側面的沙發上,半倚著靠背說:“我既已真面目見了你,你是否該以真面目見我呢?你知道的,現在或許能救你和你的孩子的人,只刺下那個人了。”
從今天的婚禮上,墨蘭已經明白。傷了她的人是吳梓陽。按照費君臣的說法,她和孩子的一線生機在吳梓陽的血上。可是,吳梓陽那個陰險毒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讓她取到血。也即是說,她姐姐傅想蘭之前苦心留在吳梓陽身邊,甚至想嫁給吳梓陽,都是為了拿到吳梓陽的血救她,可惜到今日為止,仍是失敗了是不是。所以才有了今天aida的出手,將她姐姐從惡魔掌心裡先救了出來。一切的跡象表明了,她如今只能尋找那個能製得住吳梓陽的人,是在美國的那個人……
“安先生,貝朗教授是在中國嗎?”墨蘭沒有猶豫,將臉上喬裝的面膜在低下頭的剎那,完美地撕落下來,露出自己原本清麗的容貌。
“我很高興,墨蘭你沒有忘記我和教授。因為教授是那麼的喜歡你。”安日晨嘴角微翹,內心裡彷彿充滿了喜悅。安日晨,在美國研究院時,她只知道他姓安,是與她服務的貝朗教授是有業務聯絡的人,具體什麼業務,她不清楚。沒能馬上認出是他,主要是他的喬裝完美到無人能識破。
“我知道貝朗教授對我有恩,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十分照顧我。”墨蘭嘴角一勾,神情莫辯。
那是,如果這個陰謀早在美國已有,而且,如果這個陰謀比吳梓陽的陰謀更高一層,是不是得說:螳螂在前黃雀在後。吳梓陽的小陰謀在教授的大陰謀裡是不值一提的。當教授選擇了取捨時,既然可以讓她入獄,同樣可以致吳梓陽於死地。所以,吳梓陽接下來的後果可想而知了。她,該同情一下吳梓陽嗎?
“墨蘭。梓陽對於你的種種行為,教投在得知以後,非常傷痛和後悔不已,一直是想做出相當的補償。所以,教授有一直託我能不能與你通上話,因為我常在中國。沒想到,你自己已經先找上了我。”安日晨這番話基本是照本宣科。
墨蘭不是聽不出來,冷冽地指道!”張伯爵那邊的訊息,也是你放出來的吧。”
“我父親和你媽媽之間是什麼關係,我確實是不知道。但是,你既然在找你媽媽和我爸爸的關係,我不能放掉這個天掉下來的機會。”
“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你們與我媽媽有關係的話——”墨蘭認定了是有關係的。
“我想你忘了一點是,我的年紀與你差不多。有關貝朗教投這層關係,確實是我父親介紹的。但是,不代表以前長輩的事情我會清楚。”安日晨一副誠摯的面孔說著,“你如果想知道始末,直接問貝朗教授不是更好嗎?”
墨蘭才不會輕易上了他的當,總得先將一軍,便勾著邪氣的嘴角說:”我想知道的是,教授不是順了吳梓陽的意願想讓我死嗎?現在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吳梓陽讓教授失望。”安日晨笑容懶洋洋的,並不以為在她面前低頭是什麼可恥的事情,順著她的意說,“教授發現吳梓陽做的研究裡面,許多是你在替吳梓陽做,所以悔恨當初。現在,教授是很需要你的,墨蘭,請不要懷疑這一點!為了讓你回來,教投願意幫你取吳梓陽的血,救你和孩子的命。”
“教授怎麼辦到?”墨蘭微眯眼睛,連aida都沒有辦法辦到的事情,他們怎麼辦到。這其中,說明了吳梓陽有利於她和孩子的血液成分,必定是要在特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