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是不是?”林涼教育老公,家庭支出要有計劃,“我穿那麼漂亮幹嘛,我又不喜歡在外走動,想我給你特別招花惹蝶嗎?你是男人,不同,肯定經常需要在外參加公眾正式活動的,像我弟弟,一兩套這樣的西服是必要的。”說完,她眯著眼睛打量老公身上自己投資的血本,不錯,如她所料,老公的衣架子對得起她花的這個錢,賞心悅目。
見老婆突然拿起了手機拍攝像頭對準自己,費君臣的厚臉皮崩了,赧了臉,轉過頭。
“哎,你害羞做什麼?”林涼招手老公回頭過來留影。好吧,為了老婆時時刻刻都能看見自己的身影,費君臣豁出去了,轉回頭摘下眼鏡後,裂開閃亮的牙齒,來個標準的pose。
“你笑成這樣以為你是恐龍啊?茄子笑!”林涼指導老公這個模特兒不夠專業。在幾次調教之後,勉為其難地拍下了一張。
兩公婆互相欣賞完了,費君臣這才拉下車檔,夏利慢慢悠悠開往林家訂的酒樓。
夜六點半,太陽剛落山。林家訂下的酒會,擺的場子挺大的,包了個大廳,中間沒有舞臺,是商業晚宴的姿態。
林柯怡今晚沒有帶男伴,一個人站在門口處,左右顧望的,等林涼過來。應該說,自從她進了軍校單位,林家人看她的眼光不同了,奉承、妒忌、羨慕,無論老老少少全冒了出來,讓她吃不消。現今來看,唯有林涼與她是同甘共苦了。
看到一輛剛洗得白白的夏利來到酒店門口,林涼從夏利下車。林柯怡急忙迎了上去。費君臣把車子交給酒店服務生去停,下車後,走到老婆身邊。
林柯怡見到他們兩夫婦的行裝,一雙白眼瞳直接差點往上翻了,口舌結巴:“這,這,這——”
“怎麼了?”林涼摸摸小堂妹的額頭,沒發燒啊。
“不……不是說堂姐夫的每月工資只有兩千塊左右嗎?”林柯怡把嘴巴湊到堂姐的耳朵裡頭說,一邊往堂姐夫那頭瞄。一瞄,小臉蛋立馬紅成了一片。天,這男人哪怕戴了副黑框眼鏡也能帥成這樣,比王子玉更王子。怪不得堂姐把王子玉當成小意思。
“是啊。他身上那套衣服是我買了送給他的。”林涼說這話可沒有半句撒謊的,只是老公自己買不買得起,她就不坦白了。
林柯怡近來改過自新後,腦袋瓜子轉了轉,說話懂得思考了:“堂姐夫是軍人吧?軍人保家衛國犧牲自我,本身就是值得敬佩的男子漢。”
摸摸小堂妹的腦袋瓜,林涼道一句:孺子可教。
不過,別指意林家人個個都能像林柯怡一樣改悔。
攜著老公伸來的手臂,兩夫婦邁進了酒會大堂。在入口處,遇到了林家負責招待的幾個伯父嬸嬸。
“林涼?”乍見到林家倒數第一的林涼突然變了個大樣,林家的幾位長輩都擦了擦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叔叔,嬸嬸。”林涼依照禮俗叫過幾位長輩,“都好久不見了。”
“是,你都四年沒有回林家了。”幾位長輩的目光從她身上挪到她旁邊的男人,一雙雙眼睛更是被震了又震,明顯可見幾個腦袋全部當機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瞧我都忘了介紹。各位叔叔嬸嬸,這位是我的新婚丈夫,叔叔嬸嬸們別緊張,他身上的衣服是我掏錢幫他買的,畢竟他一個月工資太低了,才兩千五百塊。”林涼趕緊給林家人壓壓驚,不然這好戲怎麼唱下去。最主要的是先避免有人通風報信,在林家兩老那裡打草驚蛇了。她對譚美麗可是獅子大開口,打算氣暈好多個人呢,立誓贏回老公這套西裝的血本。
費君臣在旁聽著老婆演戲,打算當賢內助,必要時才出手,於是維持了沉默寡言的姿態。結果,配合他那副有點像墨鏡的眼鏡,更是體現出了一種傲氣的尊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