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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著。一名等候的警衛員開啟車門,讓他們兩夫婦上到車後座,然後自己繞到駕駛位負責開車。

吉普車“突突突”離開這個偏僻的鄉村小站點,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駛不到五分鐘後,進入了鄉間小路。一路道路曲折,顛簸不斷,舉目望去,兩邊是一片夾雜沙地的草原,一望無際。

部隊拉到野外作訓是常有的事。但是能離開城市後聽見了真實的槍炮作響,“嘣!嘣!嘣!”不知道是什麼炮,聽起來全身熱血沸騰。

“是搞演習嗎?”林涼忍不住問。

費君臣半身倚靠在另一邊車門上,指尖撐著下巴看著她,嘴角的笑似笑非笑的,並不作答。

後來林涼才知道,454基本不參加演習,只參加實戰。

比林涼提前出發的十一個新兵,坐的是一輛軍用貨車,在到達飄駐紮的大本營前,先是進了野外射擊場。在這裡進行最後一關的淘汰——射擊。

“允許你們自己選擇槍種,但是,命中率不及格,還得請你們先在其它部隊受訓一段日子,掌握最基本的逃生技能。”值星軍官宣佈。

聽到還有這樣一個關卡,新兵的哀叫聲不斷,但沒有一個逃避的。

林涼不知道這回事,因為老公直接帶了她去打獵了,順便以另一種角度測試她的射擊技能。

吉普車開到了草原中的一個地方停下,四周不見有人煙。

林涼跟著老公下車後,瞬間有心砰砰然的感覺:莫非,老公察覺了她在尋覓機會踏青的同時,與他浪漫一番的計劃?

可是當見到開車的警衛員也下了車,林涼撇撇嘴:知道老公那個豬腦袋,絕不會有這個浪漫心思。

“政委,一共上了三發子彈。”警衛員將腰間的配槍遞出去時,說。

費君臣檢查完手槍,舉起,看一下準星的感覺,沒有問題後,招呼老婆:“我們打只野兔回去吧。”

“費政委,你確定我們在這裡打獵不違反軍法?”林涼走上來與老公並肩,摘下軍帽甩了甩風。

這天色剛矇矇亮,五六點鐘,日頭剛從東邊的山峰升起,嫋嫋雲煙在草原上縹緲。夏季未過,在草原上,初晨的氣溫是偏低的。能見到露水在草尖上滾動,拿手一摸的話,水珠涼冰冰的。小動物們可能都窩在窩裡睡懶覺,尚未甦醒。草原上除了他們幾個人,安靜地只剩下風颯颯地刮過草尖,捲一捲沙塵。

費君臣一面往前走,一面牽拉老婆的手,說:“不會。大家喜歡吃野兔。”

走著走著是快到一個林子邊緣,真見一隻灰色的兔子從灌木叢裡閃過。

費君臣把槍交給了老婆,慎重其事地說:“我病沒有好。你來動手。”

這會兒他倒是來裝病了,明擺著是要她打槍給他看。說到打槍這個技能,一開始,她和弟弟不是在軍校裡學的,是被王大為帶到野戰部隊裡的射擊場,慢慢用子彈喂出來的。這幾年,一有空,她和弟弟兩個都會跑王大為的部隊玩玩槍。雖然稱不上什麼神槍手,但是,比一般軍醫大的學生稍微水平高一些,比得上野戰部隊的平均水平吧。

林涼把槍拿到手上掂了掂後,舉起準星確定了感覺,開始搜尋目標。說實話,這手槍,比步槍難打,在於比步槍難於穩定。步槍能用肩膀扛著穩定,手槍只能靠雙手。林涼沒有什麼把握,在王大為的部隊,她玩手槍的機會不多,握著槍托掌心是出了層汗。老公給這把手槍安了三發子彈,意味著她必須在三發中打中一發,才能及格。

費君臣提著金絲眼鏡的指尖停頓在了眼鏡託上,透過清澈的鏡片,能看見媳婦的額角淌下了一排汗珠。但是,那是她聚精會神不知覺凝集起來的汗水,她清秀的鵝蛋臉,鼻樑秀挺,眼神堅毅,嘴唇緊抿,一切蓄勢待發,別指意有半點懼怕或退縮在她臉上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