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意外,奉書恬啞巴了。
林涼坐在駕駛座旁邊,拿乾毛巾擦著未乾的頭髮,近距離聽見了老公這句反問,於是今晚要吐血的鬱悶心情稍稍和緩了些。儼然不止她一人會被老公鬱悶得吐血。
聽見老婆在旁邊嗤嗤嗤的竊笑聲,費君臣簇簇眉,心想,肯定師弟突然擺出的什麼燭光晚餐讓老婆笑話了。他掛了電話後,對老婆解釋說:“他這也是好心,但好心不到點子上。”
如果奉書恬的這個好心不到點子上,林涼若不是瞭解透了老公那個傻瓜勁,必定以為老公對自己一點念頭都沒有。
然後,事實證明,老公這個自以為的聰明又用到不是地方上了。費君臣在快要把夏利開到學校時,終於醒悟自己今晚這樣費力,總得討一點報酬吧。車子果斷地停到了一邊,熄滅了車燈,在四周黑咕隆咚中,一聲咳:“你看,今晚夜色美好——”
“費政委,今晚夜色好嗎?”林涼這會兒裝傻了,把頭伸出車窗外故意望了下天色,“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剛剛在你師弟的游泳池,好像還能看見幾顆,到了這裡完全看不見了。”
費君臣琢磨來琢磨去這老婆寓意深遠的話,總覺得是捉摸到了什麼,又好像是從自己指間飛走了。
“費政委。”林涼好心地在老公肩膀上點一點,“我們今晚借了人家的游泳池,你幫我回去感謝你師弟一聲,說我知道他擺了燭光晚餐。”
做人要厚道,奉書恬這個人情,她還是要表示感謝一下的,可惜自己老公有點傻氣,不知道領情。言外之意,讓老公回去請教奉書恬怎麼開這個竅。
費君臣聽得一乍一乍的:怎麼老婆半句沒提感激自己呢?他師弟有什麼,不就借個游泳池擺個燭光晚餐。說到燭光晚餐,他兀然醒悟過來了,道:“我們該吃點夜宵再回去吧。這遊了三個鐘頭也累了。”
老公以為她肚子餓了,想吃夜宵才跟他提燭光晚餐。
林涼在繼續鬱悶得吐血前,果斷地踢開車門。當然,體恤到老公確實是辛苦了,在老公臉上快速地啵一下後,才離開。
費君臣怔怔地摸一摸老婆這啵後的臉,自我感覺還是虧了,連嘴唇都沒有能碰上。
回到了軍人招待所,一群人都等著他回來報告狀況。按照兄弟們的想法,這教游泳學游泳,是最容易能製造出男女之間的意外事件了。比如女方突然來一個溺水,男方再來一口人工呼吸。鑑於費君臣第一次見上人家已經做過這種流氓事了,兄弟們認為:費君臣今晚最低底線,應該也是有一口人工呼吸能得逞的。
一幫人笑哈哈地圍上去問:“政委,今晚怎麼樣?”
費君臣一看這一幫人那個垂涎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俊臉悶悶的,說不出口今晚努力了老半天,老婆連一口吻都沒給他的結果。
見首長臉色不大對,大夥兒想的是,莫非這小師妹沒有學會游泳,讓費君臣心裡受到打擊了。不過這本來就是正常的,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於是都紛紛圍過來安慰首長替首長出謀劃策排憂解難。
“政委,我那師妹在這方面是遜了點,不過沒有關係,孺子可教。”
“對。嫂子絕對是孺子可教的學生,操練多幾天,五十米肯定能過的。”
“什麼五十米,她遊一千米都沒有問題!”這群傻蛋部下,居然敢質疑他費君臣教人的能力,一句話丟擲去,把這些人都給砸成木頭。
幸好這群傻蛋不是真的傻蛋,聽他這句話丟擲來,便知道林涼學會游泳了。一個個驚訝非常地叫了出來:“不是學了八年都學不會嗎?”
“什麼學不會?她那是恐水症。”費君臣別提自家媳婦在水裡面各種游泳動作有多麼標準和漂亮了,以老婆這種游泳專業戶,進國家級游泳隊都綽綽有餘。何況,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