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夢都在惦記呢。”明哲說道:“要是得到她,你小子絕對是修了八輩子的福,至少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陳可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一個只有一年壽命的人,說少奮鬥三十年的話,你不覺得自己的論調如此荒誕麼?”
明哲一陣黯然,半晌後,搖頭緩緩嘆道:“你小子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感覺你就算沒這個病,最後恐怕也很難跟夏冰走到一起。你從來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不會甘心去走她們家為你設計的路。別人都覺得你好打交道,絕不盛氣凌人,但他們都不瞭解你,你的骨子裡太傲了,犟的跟牛一樣。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父母為你鋪的那條體制內的路你不走,跑出來從一個小小的工作室做起,沒日沒夜地幹,拼了好幾年,總算成了點氣候。你如此選擇的原因絕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思想單純,沒有搞政治的細胞。你是不想寄人籬下,你想證明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哈哈,要不怎麼說咱倆是基友呢,還是你瞭解我啊。”陳可逸嘴角一翹,大笑道:“我是空長了一張吃軟飯的臉,卻沒有一顆吃軟飯的心。”
明哲做嘔吐狀,難得地放鬆了一下心情,但一想到陳可逸的病,情緒立即又陷入了谷底:“為了這樣一個證明,你不顧死活,結果積勞成疾,最終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值得麼?”
“世界上的事情哪有值不值得,千金難買我願意嘛。”陳可逸聳了聳肩:“就算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啊,夏冰那麼強勢的女人,怎麼可能咽得下被甩的那口氣,況且我們的稜角都太鋒利,之間真的沒那種合拍的感覺。
若是談戀愛,她的外貌和家世能讓所有男人神魂顛倒;但要是做老婆生活一輩子,沒什麼比性格相合更重要。”
“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豈不是讓夏家顏面掃地,夏家千金被未婚夫甩了,這是多大的恥辱啊,夏家必定震怒。以夏家的地位和影響力,你能有好果子吃?就算你無視名利,想過點安穩日子,恐怕也難了,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繼續下去,那才是更大的災難。如果只為了這一年的悠閒時光,要以影響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為代價,我做不到這麼狠。”陳可逸淡淡說道:
“雖然我這輩子做不來什麼英雄,但起碼的擔當是有的。再說了,我們是私底下和平分手,雙方家長都不知道的。以夏冰那麼要強的性格,肯定不會主動說出去的。即便未來曝光,大不了說是她甩了我,反正我都是脖子入了土的人了,還會在乎這些?”
“行了,說不過你,你雖然幹了件**的事,但卻讓人不禁為你鼓掌,這才是真男人的做派。”明哲說道:“都過去了,向前看吧。這破病別放在心上,那些磚家的謠言你別信,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治好的!”
“不用安慰我,我已經看透了,哪還有什麼放不下的,現在就是享受生活。我現在才領悟到真理,沒什麼比混吃等死更爽的事了。”陳可逸突然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咱們好基友之間也不用矯情,沒多少錢,意思一下,最不濟做個留念吧。”
明哲突然之間漲紅了臉,狂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這兩年我為你到處奔波,你不想欠這個人情?這是給我的勞務費?”
“如果你這麼想,那就是在侮辱我,也侮辱你自己。我們倆從小玩到大,還用得著說這些麼?”陳可逸認真地說道:“我的積蓄都留給父母,還剩這麼些,也帶不進棺材。你肩上的擔子重,壓力大,這點錢不多,好歹用得上。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咱就來點實際的,要那點虛頭虛腦的面子幹什麼?”
明哲聞言,沉默半晌,接過陳可逸的卡,雙手微微有些顫抖,黑框眼鏡的鏡面上,不知從何時起,居然起了一層薄薄的霧。
“行了,我先走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