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往外急促撥出的熱氣,橫衝直撞的撲到了龍雲悠的臉頰上。
他鬢角的頭髮,硬硬的刺過她的鼻樑。他的嘴巴,粗魯而蠻橫地,覆在了龍雲悠的嬌嫩地嘴唇上,粗糙用力的吸允,啃噬。他的牙齒貼著她的牙齒,舌頭狂亂的掃過她的牙齦。
似是猛的驚醒,龍雲悠拼命推著他,可是於東海鉗住她的胳膊絲毫沒有放鬆,而是越發的用力。龍雲悠想左右扭著頭躲閃,可是整個人更緊地被他圈在身下,根本無路可逃。
於東海的唇就那麼狠狠的壓著她的,她的長髮散亂在頸間身後,與背後的石牆,貼合的緊密無縫,就像天然地從石縫中間生長出來的一樣。
龍雲悠口中發出斷續的悶哼聲,吃痛一樣想開口喊疼,可是聲音瞬間便被吞沒似得消失無蹤。於東海的舌頭在她啟開牙齒的瞬間滑入,挑釁似的流竄糾纏。龍雲悠起伏的胸脯被壓的幾乎喘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再也沒有力氣掙扎,龍雲悠放棄了抵抗,她閉起了雙眼,淚水便順著眼角汩汩流淌。她的胳膊不再扭動,雙腳不再踢打,雙手就那麼胡亂的垂在身側,任人□□似得,如同牽線木偶。
砰砰地心跳聲,凌亂而嘈雜。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漆黑月夜,三兩星辰。茫茫雪地,衚衕的石牆泛著晶瑩白光。
石牆下的少女被緊緊壓著緊貼牆壁,黑暗中的少年如同一頭困獸,大手緊緊攥著少女的雙臂,眼睛裡閃著懾人的光芒。
☆、十年後·卻道故人心易變
車子到了小區門口,龍雲悠最先下了車,徑直獨自朝前走去,沒有理會身後。風鵬程皺了皺眉,終於還是沒有開口。
河曉寧下了車,彷彿思考了下,轉身問道:“剛才那個於東海,是你們公司總經理?”風鵬程點頭答到“是”。“那位,路薇薇是麼?跟他是什麼關係?”風鵬程看著河曉寧,半晌後說道,“她是董事長的獨生女,公司人都說,他們兩個是一對。”河曉寧略一思索,醒悟似得點點頭。
風鵬程沒有再跟進來。回到住處,河曉寧見到龍雲悠和衣而臥,沒有開燈。河曉寧拄著柺杖,一顛一顛地走過去,坐在床沿。沉默著,兩人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雲悠淡淡的聲音響起,“我們沒有約定,沒有承諾。過去……那時還小。他現在有了自己的生活,很正常。我不怪他,也不該怪他。或許,我就不該打擾他。”河曉寧輕輕得嘆了口氣。“聽風鵬程說,他和那個路副總,也就是他們公司董事長的女兒,似乎在一起了,時間還不短。”龍雲悠輕輕拉了拉被角,不再言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龍雲悠收拾停當,告訴河曉寧她要去上班了。河曉寧盯著她看了半晌。龍雲悠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笑說,“鵬程說那個小日本回來了,專案還得繼續推進。再不去我就該被解僱了,沒錢賺你養我啊!來北京的機票錢我還沒掙回來呢,人總得吃飯不是。”
河曉寧拉過她的手,搖了幾下,“小悠,別硬撐,實在不行,咱不幹了,工作可以再找,至少三餐飯我還是給的起你的。
龍雲悠心底,濃濃的暖意便浮了起來。
如果可以,她也想瀟灑轉身,再見,再也不見。從此江湖相忘,各歸各位。可是當一個人的經濟水平遠遠低於他的精神水平的時候,一味追求精神的滿足,便顯得矯情不堪。她有她需要面對的現實,那份現實這許多年一直壓著她羸弱的肩膀,無法掙脫。
她暗暗對著河曉寧說了聲謝謝,故作輕鬆地聳了聳鼻子,出門去了。
公司一切照舊。沙田看到龍雲悠來上班,簡單問候了下她的身體,便將厚厚地一大摞專案資料交給她,要她一週內全部翻譯成中文,很明顯,專案在趕進度。龍雲悠深深呼了口氣,開始在單獨為她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