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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無所顧忌的往前走,趕忙上前,邊追邊說,“走那麼快,也不怕麥茬扎到腳”。

龍雲悠不管不顧的轉眼就走到了田中間,向著龍進一伸手,“進叔,鐮刀給我,你去歇會,我來割。”

龍進聞言起身,抹了把汗,“雲悠啊,你沒幹過這種粗活,還是在地頭歇著吧。”

龍雲悠小嘴一嘟,“歇什麼呀歇,我又沒幹活。我要割,快點給我鐮刀。”

龍進一臉為難,“這割麥子瞧著簡單,其實怎麼使勁都是有說道的,一個不小心,鐮刀就會出溜到攥著麥子的左手的。再說,三叔要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龍雲悠撅起了小嘴,一指旁邊的龍雅波,“她也是爺爺的孫女呢,怎麼她能幹我就不能幹。”

龍雅波聽言,放下鐮刀,直了直腰桿,嗓子裡輕蔑一哼,“你以為這活誰都能幹呢,小心鐮刀朝著你自己的腿上招呼,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龍雲悠生氣了。她一把奪過龍進的鐮刀,衝著麥子就去了。擦擦,還真是穩準狠的割了下來。龍進無奈的看著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於東海一直站在身後。見她那個倔強性上來了,便也無奈的衝著龍進說,“進叔,就讓她割吧,累了她自己就停下來了。”

龍雲悠轉頭瞪了他一眼。

突然,龍雅波在旁邊大喊了一聲,“有蛇!”龍雲悠媽呀的一聲,一把丟了鐮刀,轉身就撲到於東海的身上,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腿盤上了他的腰,整個人就掛在了他身上似得,像個樹袋熊。

龍雅波在一旁大笑的快要直不起腰,“哼,就這點兒本事,還是去地頭待著吧。”眼神再一瞥,看到於東海摟緊了她的腰怕她摔下去,眼裡便騰氣了憤憤的怒氣。

龍雲悠明白過來,龍雅波在捉弄她。生氣的就要下來理論,沒想到於東海就是不鬆手,她使勁掰著他的胳膊,連喊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於東海卻一把橫抱著她,一言沒發的衝著地頭走去。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如此親密,龍雲悠惱羞的緊,頭紅紅的低下去,幾乎埋到了於東海的懷裡去了。

“你快放我下來呀”,柔柔的聲音夢話似得喃喃從心口瀰漫,伴著於東海有力的心跳。

於東海低頭哄小孩似的溫柔道,“聽話,麥茬會扎到腳的。等會兒你幫著裝車,這個活不許你幹。”龍雲悠在他懷裡乖乖點了點頭,不再掙扎。

身後的目光各有深意。

龍進搖頭笑了笑,龍雅波憤恨的咬了咬下嘴唇,樓景雲的眼神裡,交織著異樣的神情,她眯眼瞧著遠去的兩人,輕輕嘆了口氣。

麥子邊割邊打粒。

鄉下人怕下雨,割好的麥子得儘快打下麥粒才行。晚上在河邊的場院裡,人們牽來長長的電線掛起了燈,打麥機嗡鳴著,頭上吐著麥粒,尾巴揚著麥秸。

龍雲悠白日裡瞧著於東海將麥捆碼的高高的,然後人坐在拖拉機車廂的麥捆頂上,搖搖擺擺的進到場院。她前後的幫著裝車卸車,幾個來回便覺得胳膊痠痛,但是看著周圍人似乎都沒感覺似得,尤其是於東海,裝車的時候可以往上整捆的扔,卸車的時候又可以重新把麥捆整齊的碼成一垛,便覺得自己真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吃白飯毫無價值。表情便沮喪起來。

一家一家輪著用機器打麥粒,到龍家的時候,於東海過來叫蹲在麥垛旁沮喪的龍雲悠,喊她幫忙收麥秸。

龍雲悠活蹦亂跳的跑過去,拿著鐵叉往邊上散著麥秸,然後一抱一抱抱到旁邊堆成堆。於東海拿著麻袋在出口接著麥粒,一袋滿了,便提到一邊開始接另一袋。

月亮沒有說話,安靜的瞧著人們忙忙碌碌。河邊有蛙呱呱的叫聲,場院臨時牽過的燈光下,有成堆的蚊蟲在跳舞。

夜慢慢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