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把這種疑問稱為‘魔’。所以,我們都很感謝你。”
“呵呵,你還是感謝你的師兄吧。”我開玩笑說。
“他?他的目的可沒有那麼純。”她白了清雲一眼,卻滿臉春色。
我發現這個道姑也蠻有風情的。
所以啊,女人就是女人,即使她是位出家人。
“東方,你想過沒有?”我們說得清雲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轉移話題問我:“那些常人可就沒有了我們這樣的幸運了。他們看不到你所看到的魂魄,體會不到我和清月所體會到靈魂存在的事實,他們其實既無耐、又麻木。當他們在看到別人死亡的時候往往會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悲哀,同時又因為並沒有真切地關係到自己的死亡而感到麻木。”
他的話又有些高深莫測。“你想說明什麼?”我問他。
“這個問題可能你沒有思考過。但是我在見到你以前卻經常想這個問題,而且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思考過這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死亡後又將到什麼地方去?’等等。當我們看到別人死亡的時候,最多也就是有些悲哀,但是當自己靜下心來的時候想,‘我死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情況呢?’。結果我發現自己越想這個問題就越恐懼。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死亡會出現什麼。”他把“自己”兩個字說得很重。
他說得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仔細想來,人類的自私也許正與這個問題有關係。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不就是說明了他剛才說的那個問題嗎?只要自己功成,又何需考慮他人的生死!
“走,我們馬上到那個解放西路去。”我忽然想起了下面的正事。
找解放西路很簡單——打計程車。
我們不多久就到了那裡。那裡的環境我感到很熟悉,因為我剛才才來過這裡。
這裡和我在“夢”中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熙熙攘攘、往返忙碌。
人還是那麼多,只不過面孔不一樣罷了。
我找到了那塊路牌。藍底白字,宋體字形!這裡就是我剛才站的地方!
我沿著“夢”中湯同學所在的方向找去。在我夢中找到的那個街邊的角落裡,我看到了一個人正捲縮在那裡,衣褲幾乎包裹不了身體,身體的很多地方裸露在外面,到處都是傷疤而且有的地方還在流血。
然而和我在“夢”中的感覺一樣,當我看到這人的腳的時候被震驚了:那裡是森森的白骨!
“東方,你來了?”那人轉過臉來看著我傻傻地笑。
他是湯同學!他的臉很乾淨!我認出了他。
雖然我有思想準備,但是我卻仍然被他的模樣震驚了。
“湯!你這是怎麼了?你是怎麼會跑到這地方來的?”我問他,心情既激動又複雜。其實我很想問他:“你不是瘋了嗎?”。但是像那樣殘酷的話是任何人也說不出口的。
“你終於來了。我也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他欣慰地說。
我大驚。“這是為什麼?!”
“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他看著我們說,“你知道我當時怎麼會瘋嗎?我告訴你吧,那是因為我在搏鬥,與兩隻鬼搏鬥!那兩隻鬼就是我們當時一起看到的那兩隻,你們看,他們就在那裡。”他朝我身後指了指。
我們都轉身去看。
“哥!”我驚喜地叫。
“姐!”是張蘇的聲音。
那確實是我的哥哥。我對他的記憶很刻骨。
然而隨後而來的情景卻讓我目瞪口呆。
我看到我的哥哥和他身邊的那位小女孩手牽著手,他們兩個人都慢慢地在長大,隨後騰空而起向天上慢慢地飄去,不一會就變成了煙霧一般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