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錢。”她慢慢往後退。
“談錢傷感情。”鄭默輕笑。他就在她旁邊,額頭幾乎快貼到她臉上。那塊疤在她視野裡放大……再放大。
過往的恐怖記憶再一次在眼前復活。
畜生還是當年的畜生,可小女孩卻已經長大成人了。
滿非晚輕笑,“那談什麼?”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鄭默的唇忽然間蓋上來,滿非晚狀似無意得一躲,嬌羞一笑,“討厭,鄭叔叔。”
鄭默雙眼一亮,有戲,就喜歡聽她軟糯的聲音,一口一個喊著叔叔。
他熱血沸騰,解下領帶。
“你先解決好地的情況。”
他撲,她躲,還不忘要價還價。
“先讓叔叔親一下。”
滿非晚站定在落地窗前,雙手背在身後,神態俏皮,“那你來呀。”
色字當頭,他撲了過去,抱住的,卻是冰冷的玻璃。
額頭還撞的疼。
“調皮啊你……”鄭默搖晃了一下有些重的腦袋,感覺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
回答她的,卻是太陽穴上的冰冷觸覺,金屬質感。
“鄭叔叔,不要調皮哦。你知道我總是扎不準。上一次不小心打破了你的腦袋,留了疤。這一次,要是不小心,扎破太陽穴,就會死呢。人家好害怕。”
她一邊軟綿得撒嬌,一邊用力得紮在他的太陽穴上。
叉子刺破了皮肉,漸漸有紅色的血滲出來。
滿非晚看得興奮,呵呵得笑出來,“我爸爸當初死得時候也是破了腦袋,流了好多血呢。可惜我沒能好好看清楚。這一次,鄭叔叔,你就滿足我吧。”
天真的聲音,陰森森的內容,這樣的巨大反差,鄭默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偏偏他這會身上沒有力氣。
“被喂藥的感覺如何?”滿非晚屈膝,狠狠撞在鄭默的要害上。他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上。
“是不是很舒服?”滿非晚聲音像是從地獄發出來,“你不用緊張哦。鄭叔叔,我只是讓你失去行動力。我可沒有興趣上你哦。”
“你……要什麼……”鄭默咬著牙,虛弱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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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債血償
今晚秋雨連綿,霧水瀰漫,落地窗外的城市像是被化不開的黑色罩住。
當年,爸爸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氣。
滿非晚一手揪住他的頭髮,“我要我爸爸活過來。”
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活過來?
“晚晚……你爸爸的死……跟我沒關係……”
“你臉皮得多厚,才說得出口這種話?”眼中陰冷,手裡的叉子順著他的臉頰用力刮擦,鄭默臉上瞬間多了三條血印。
“你是逼死我爸爸的最關鍵因素,我爸爸對你怎麼樣,你自己最清楚。你卻背後捅他一刀。我爸跳樓死了,你逃到國外。過個四五年,又回來了,風風光光,人模狗樣。”
滿非晚恨恨得閉了閉眼,沒有眼淚,因為眼裡早已經荒蕪乾涸。
“我給你錢……我補償你……”
感覺到叉子已經抵上了自己的脖子,那兒可是大動脈,是死亡的危險地帶,鄭默改口求饒。
滿非晚嘖嘖,“補償我……你現在有的錢,都是當初坑了我家的。你也好意思拿來補償。我不稀罕。”
“那你要什麼?”
鄭默咬緊了牙關。
滿非晚拿起了叉子,微眯雙眸,“血債……當然是……血償!”
××
元東隅人脈廣,很快就打通了那家店老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