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四月份,我在五月份的時候撤軍,一路引敵西進,差不多在六月份把敵人引入海因克。此時正好是帝國的雨季,恨水河河水暴漲,我在河的上游築堤貯水。海因克地區其實是個盆地,四面為高山,我把軍隊放在山上,當敵人到達海因克地區時決堤放水,水淹三軍,哈哈,不費一兵一卒,全殲敵軍!”
我的大手在地圖上狠狠地一拍,說到最後,我自己都得意地笑了起來,如此妙計,就算是漢尼拔重生,雷茲·法比爾再世,亦不過如此。
“天啊,在海因克地區決堤放水,那可是人口的密集區啊,平民怎麼辦?”
有個可惡的傢伙對我天才的戰略雞蛋裡面挑骨頭。
“我們是本土做戰,可以事先把所有的人都撤出,這是我們的優勢。”
我說。
“退敵以後那兒不是成了澤國了?以後如何居住,會造成多少人流離失所?而且如此巨大的水災,無論如何也會造成不少的平民傷亡的。”
巴菲爾特老先生從我驚人的戰略中回覆過來,發問道。
“拜託,老先生,我們是在打仗啊,傷及平民那是沒法子的事,也是戰爭常會發生的!就象在戰鬥中,強大的魔法可以消滅敵人,但也很容易誤傷己方,誰也無法避免。”
我對老先生的話嗤之以鼻。
“再說戰爭其實只是一場殺人比賽,只要誰能以最方便,最實用的手段,用最有效率,最小消耗的方法殺死最多的敵人,誰就是勝利者。災後重建工作那是慈善機構的事了,不在本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有機會當眾說出了平時藏在心中的對戰爭的看法,感到非常的舒服,一時之間得意忘形,連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都有點忘記了。
“嘭!”
此話一出,全場又倒下了一大片。
最後,巴菲爾特老先生和眾評委搖頭晃腦地商量了一番後宣讀了對我的評價。
“秀耐達同學,你是我見過的世上最無恥,最惡毒,最下流,最……的指揮官了,”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不過我看下面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肯定都是罵我的,“雖然此法歹毒萬分,喪盡天良,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很有想象力,也很有效的作戰方案。我很不情願地宣佈,達克·秀耐達同學,你可以繼續留在蒼龍學院了。”
祖宗顯靈,總算過關了,我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幸好你不是暗黑龍的繼承人。”
當我走下臺時,巴菲爾特老先生心有餘悸地對我說。
“為什麼?”
我問道。
“你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為了消滅敵人,連自己的部下都犧牲,都出賣,對於你的敵人還是你的部下,你都是一把雙刃的刀。”
他摸著鼻樑上的老花鏡說。
“我的天,打仗就是講要不擇手段獲取勝利的,又不是在打牌賭錢,就算是賭錢,也有作弊的。”
我很不服氣說道。
“可是也沒有你這麼毒辣的。”
這個老傢伙,還算是最有靈氣的蒼龍學院的教師嗎?
“你們這只是不理智的婦人之仁。”
我氣呼呼地辯道,總算硬是把愚蠢這兩個字變成了不理智後再蹦出來,算是給這位老先生留了點面子。
“當年雙方長達七年的持久戰,帝國共死了二十萬人之多,我的這種方法,最多死亡人數不會過十萬人,還全殲敵人,我何錯之有?”
我自認為自己沒有錯,戰爭是不能講人道主義的,如果只是為了所謂的公理和正義而墨守成規的話,有時候死的人反而會更多。
但他或許說的也沒有錯,我過於注重結果了,而且我不講道義,有些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