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家人,結婚後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分給你一半。”
顧方圓依舊推拒,但任聞正的口才極好,三兩句就將他說服了。
結婚之後,任聞正也沒有像某個知名摳門商人似的,每年只讓集團給自己發十元錢的年薪。
任聞正每年的薪資和分紅是一筆天文數字,但都比不上他婚後各類投資獲利以及資產的瘋狂擴張。
顧方圓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少錢,每次資產管理師來為他講解,他都會看著厚厚的一沓檔案發呆。
但即使這樣,任聞正依舊不願意讓他親手花哪怕一分錢。
顧方圓日常用的是任聞正的副卡,v信和z寶都繫結的任聞正的親情賬戶,連混跡二次元的各類小眾平臺的賬號,任聞正也會不厭其煩地在每個賬戶裡衝入一筆足夠花的錢。
顧方圓其實一年自己也會賺些錢,申城的房子除了他從小住到大的別墅以外,其他都出租出去了,總收入每月五萬,一年下來就是六十萬,畫畫、寫文、做影片、玩自媒體,零零碎碎加一起每年有二十萬,接一些來自steven的委託,每年差不多也有二十萬,稅前收入百萬,扣掉各類保險和稅,稅後收入能到六十萬。
然而這六十萬只有在給任聞正和任玄顧買禮物的時候才能花出去——還不能買太貴的,一旦買太貴的,這父子倆就會用幾乎一模一樣的委屈的眼神看著他,問他是不是委託給了工作人員幫忙挑選。
顧方圓恨不得當場唱一首“竇娥冤”以證清白。
所以結婚十年下來,顧聞新的“小金庫”裡已經存了四百萬。
顧方圓準備再存一點,給任玄顧買一套房子。
作為任家的繼承人,任玄顧是絕不會缺房子的。
但他思想比較傳統,總覺得作為爸爸,要給孩子留下些什麼。
當然,他在申城的幾套房子也是要留給任玄顧的,但舊房總不如新房,反正錢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給他的孩子送一份稍微好一點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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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方圓忖度著楓市的房價,以及一千萬可以在楓市哪個小區買套房子,不知不覺間,車輛就停了。
司機在前面喊了一聲“顧先生”,顧方圓這才反應過來,他看了看車外,問了句。
“到了?”
“到了。”
坐在副駕上的工作人員下了車,開啟了後車的車門,顧方圓拎著包下了車。
他剛走了不到兩步,就有一位氣質很好的女士走過來,溫聲詢問:“顧先生?”
“是我。”
“請隨我來,周太太已經到了,叫我引領您過去。”
“好。”
顧方圓在那位女士的引領下走進一處暗門,登上了電梯,電梯直達藝術館的頂層天台。
顧方圓邁出了電梯,又有一位男士為他引領,走了百十來步,就看見了在寬敞的帳篷下飲酒的周太太。
“好久不見。”顧方圓喊了一句,順便將手中的禮袋交給了周太太身側的女人。
“的確是好久不見,”周太太也將禮物遞給了跟隨著顧方圓一起上來的工作人員,“坐,知道你不能喝酒,幫你點了果汁。”
顧方圓也不客氣,坐下喝了口果汁,才說:“蠻好喝的。”
“氣色怎麼這麼差?早叫你和我一起去做美容,現在後悔了吧?”
“是最近睡得不好,”顧方圓用勺子舀了舀杯子裡的果汁,在裡面沒有發現丁點水果的殘渣,“我總覺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起做美容,是有些曖昧的。”
“我喜歡男的,你也喜歡男的,我們勉強算是姐妹兒,有什麼曖昧的?”周太太笑吟吟地說話,她託著下巴很專注地看著顧方圓,“為什麼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