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馬,衣裝簡樸。同時,他又貼出佈告,禁止開妓院,無論官民,無事不準演戲。因此,吳下奢靡之風因嶽起的到來而為之一變,吳民稱頌其為“嶽青天”。
阮元,儀徵人,乾隆時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編修,督山東學政。一次酒宴上,嘉慶帝道:“你學問高深,朕出一聯,你對下聯,如何?”
阮元道:“皇上請賜聯。”
嘉慶道:“上聯即‘阮元’。”
阮元脫口而出道:“臣對‘伊尹’。”
嘉慶帝奇其才,擢其為浙江巡撫。阮元一生清廉,埋首著書,勤於政事。他的前任十分貪婪殘酷,阮元到任後,下屬都有重見天日之感。
浙江不僅有阮元一個好官,閩浙總督長麟,被從雲貴調來,懲治嚴重的貪汙腐敗現象。長麟與阮不同,他好微服私訪。上任不久,來到浙江仁和縣,聽說仁和縣貪汙腐化,便微服察訪。
一天晚上,長麟見縣令儀仗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便直衝過去,被行役喝令退避。長麟不退,被行役拘住推到縣令轎前,縣令掀開轎簾,大吃一驚,急忙出來跪倒道:“不知總督大人到此,小人罪該萬死。”
長麟道:“如此半夜,你欲往何?”
縣令道:“夜間巡邏。”
長麟笑道:“此時僅二更,出巡恐怕太早了吧?且夜間巡邏,是為查究奸人,你這麼大的排場,好人賊盜早已藏匿,能巡察什麼?你乾脆退回去吧!”
長麟並不讓縣令回府,而是讓其屏退左右,著便裝與他單獨到一酒家,縣令哪敢不從?
到了酒家坐定,長麟向掌櫃的道:“近來生意如何?”
掌櫃的道:“回爺的話,小店得利甚微,且官府科派嚴苛,索捐婪賄,連老本都虧了。”
長麟道:“你這一小小酒店,能科派到你頭上?婪索到你頭上?”
掌櫃的道:“父母官視財如命,不論茶坊酒肆,他都要搜刮的。每月他都派人來收,縣衙又從中加一層勒索,小民真是無法活下去了。客官如若不信,且看這些底帳。”說著拿出科派的種種名目來。
長麟道:“我看你也知足了,我們那個地方的縣官,不只是苛捐雜稅多,其他的壞事也都做盡,還是你們這個地方好呀!”
掌櫃的忙道:“我們的父母官,不只貪財如命,其它也是壞事做絕,讓我說與客官聽聽……”
他竟一口氣說出縣令做過的十件壞事。
一旁的縣令,早已面色如土。
長麟道:“你們的縣令如此枉法,你們何不上告?上面又為何不察?”
掌櫃的道:“以前的巡撫州官,與這縣令都是吃在一個鍋裡,怎能管他?如今來了清廉的巡撫,但這阮撫臺總以學問為重,雖為人清廉公正,但對下面的事情也不全知道。至於我們百姓,那是不敢告官的,從古到今,告官的哪有好結果?”
長麟連連讓縣令喝酒,縣令哪裡還能喝下去。長麟道:“我們走吧。”便付錢走了出去。到了門外,長麟道:“酒家多嘴多舌,本督並不輕信,你也不要生氣。此時正好巡夜,就此告辭吧。”縣令請總督到館中歇息,長麟不肯,縣令也不好強求,便跪別而去。
長麟馬上又回到酒家,啊門求宿,酒家掌櫃道:“這又不是客店,客人還是到別處去吧。”
長麟道:“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客店,我是特來保護你的。”酒家掌櫃雖很疑惑,還是把他留下了。
到了半夜,敲門聲大作,原來是縣衙門吏來拘捕掌櫃,長麟出門應曰:“我是掌櫃店東……”話未說完,即被捆個結實帶走了。掌櫃的渾身顫抖,心道:“反添了亂子,還說保護我……”
到了大堂,長麟被推到縣令面前,縣令大驚,免冠叩頭。長麟即刻登座,奪其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