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娘道:“承蒙皇后若不嫌棄,民婦說說也無妨!”
……
原來,那馬掌櫃和他的新夫人白氏自從那日在贍養堂鬧掰之後,就一直唧唧啾啾的,鬧個沒完。
白氏的臉被鸚哥抓傷後總也不好,雖然吃了不少名醫開的藥,也上了不少名貴的藥膏,就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而且傷口還發了炎,那張俏生生的臉蛋兒已經爛了一半兒了,骨頭也露出來了,整個人跟夜叉一般。
開始時,馬掌櫃還強忍著跟她睡在一張床上,可那張的傷越來越重,還發出一股腐爛的怪味兒,他終於受不了了,開始找各種藉口不回家,即便是回了家也拒絕在跟她睡在一起。
白氏是個性左的,一直把自己毀容的事兒歸咎在馬掌櫃的頭上,如今將馬掌櫃已經開始嫌棄她了,心中越發的怨恨起來,終日裡哭嚎叫喊,吵得家裡雞犬不寧。
馬掌櫃心裡早就悔不當初了,恨不得立刻休了白氏,再把墨大娘母子接回來,只因白氏掌握著他貪汙聚福德財物糧米的事兒,又不敢得罪白氏,只好忍氣吞聲著,背後卻依舊去找墨大娘,死皮賴臉的糾纏不清。
墨大娘不願跟他糾纏,疾言厲色的怒斥了他幾次,他卻不知悔改,後來還越發的變本加厲,常常在墨大娘往來贍養堂的路上糾纏她,墨大娘無奈,只好派人將這事兒偷偷地告訴了白氏。
白氏這些日子正為馬掌櫃不肯跟她同床鬧心,聽聞此事後,頓時勃然大怒,當即僱了輛車子,追蹤馬掌櫃的行蹤。
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她就在墨大娘回家的途中監視到了自己的男人。
見到時,男人正拉著墨大娘的馬車,苦苦的哀求著。
“翠花,你再耐心等幾天,那夜叉婆的臉都爛了,不定早晚兒就去見閻王了,到時候,我就再把你迎回來,還讓當馬家的主母……”
坐在馬車裡的白氏聽到馬掌櫃的聲音,肺子都要被氣炸了,和著這老狗給自己毀容,是找為了討好原配啊!
她氣血上湧,忽的從車上跳下來,旋風似的衝上去,一把揪住馬掌櫃的鬍鬚,撒潑打滾兒的哭嚎起來。
“黑了心肝的老狗,玩兒夠了老孃,就跟你那老賤人算計起老孃的性命了,你忘了老孃在床上怎麼伺候你了嗎……”
馬掌櫃早就被她鬧得受不了了,今兒見她竟然當著自己前妻的面兒打自己的嘴巴子,還罵出那麼多娼妓都不好意思罵出口的話,當即也火了,一個漏風掌扇倒了白氏,上去一頓老拳加炮腳,把白氏打得奄奄一息,最後連聲叫都出不來了,才被馬掌櫃丟回到車裡,拉回了家去……
從此,白氏和馬掌櫃徹底翻臉。
馬掌櫃仗著白氏的衣食住行得靠他賙濟,所以料定她不敢輕易的去揭發檢舉他,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裡;而白氏對
;而白氏對馬掌櫃已經徹底的死了心,對他的怨懟也越來越重。
終有一日,趁著馬掌櫃去酒樓的功夫,她偷偷地跑出了家門兒,將馬掌櫃之前在聚福德貪汙的證據交到了霍家大公子霍淵的手中離。
霍公子拿到證據後,檢視了一番,發覺裡面另有貓膩,便派人將這些證據送到了應天府。
應天府的府尹大人見馬掌櫃涉案的金額巨大,當即拘捕了他,經過審問核實,審出馬掌櫃確實貪汙了聚福德為數不少的財物和糧米,從中還牽涉出霍家的二老爺與之同流合汙,共同貪墨霍家的銀子……
白氏告發了馬掌櫃,自知馬掌櫃事發後,官府定會來沒收他們的家產,所以,事先將家中值錢的財物都收拾好,沒等官府前來,就卷著財物逃之夭夭了。
至於她一個單身的受傷女人,帶著那麼一大筆的財物出逃是否安全,就不得而知了……
得知此事,采薇頓覺大快人心,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