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與殿下妄稱朋友?況且男女有別,別人若知道我與殿下私下見面,會說閒話的”
媚娘裝瘋賣傻,指了指不遠處的林如楠:“我和她,才能稱為朋友”
齊王本來已帶了些笑意,聞言拉長臉:“別人想跟我做朋友,我還不稀罕呢你一天在外邊四處跑,還怕人說閒話?我只不把你當女子看就是了”
奶奶的,好像我很稀罕跟你做朋友似的不把我當女子看,我就不是女子了?這什麼邏輯?
媚娘低著頭,齊王看不到她的臉,左右望望,恨不得伸手撈起她下巴,順便把她臉上那塊面罩也撕了。
“你能不能把這張人皮除去?總戴著不煩麼?”
媚娘說道:“要戴的,不然不能出來見人,說到底我就是個女子,總要顧忌著些”
就是要強調女兒身,哪怕只有一星半點的幻想也要給他破滅了,她不想、也代替不了簡玉,這年代沒有變性手術,就算有,打死她也不變男人。
她忽然想到一點:現代醫術可以把男人變成女人,好像還沒有把女人變成男人的。
齊王哼了一聲:“你那天都跑出城去了,也沒戴這勞什子”
那天?那天還沒有呢
很輕易地找到理由:“那天出門走得匆促,我忘記了”
齊王無奈地看著她:“戴吧戴吧,總有一天你會取下它來,露出真面目”
媚娘把鼓棒遞給他:“殿下……”
齊王不接:“叫我的名字”
媚娘不作聲,兩人沉默了一會,齊王從她手上接過鼓棒,用力往大鼓擂了一通,停下來悶悶地說道:
“我心裡不舒服,煩得很”
這還用說嗎,早看出來了,整個兒一副受了氣想發洩的模樣。
齊王肯受得誰的氣?除了皇上,應該就是他的母親,皇太后了。
媚娘可不想摻合他的事情,不管是什麼原因,選擇沉默,不聞不問才是最明智的。
還是哄他練習擊鼓——別說這人還真適合打架子鼓,他與眾不同,必定少有知交,內心的寂寞可想而知,他需要宣洩,需要傾訴,就讓他和架子鼓交上朋友,在鼓聲中沉澱情懷去吧
齊王不滿媚孃的淡漠,媚娘說要為他擊鼓,與李秋歌等樂師合奏一首曲子,他心裡又受用了些,退到一邊觀看,媚娘起音,選了一首五月天的“哦買尬”,明快流暢的旋律,緊湊密集的鼓點,表現出肆意渾灑的友情,歡樂的氣氛剎時充溢整個院落,齊王目不轉睛地看著神采飛揚的媚娘,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一曲終了,齊王讚賞地說道:“有如此超群的技藝,必是位奇人,你的師父是誰?可以讓他入宮,將這技藝傳授與宮中樂師們”
媚娘想了一想,笑著說:“我的師父?他隨我族兄回故鄉去了”
“回故鄉了?可惜。”
媚娘開玩笑道:“我不是會嗎?我教會了小煥,現在教你,若你想為皇宮請鼓師,就讓我去吧”
齊王一怔:“你?”
“是啊,聽說皇宮極其富麗,美侖美奐,正好進去玩玩”
齊王失笑:“你以為是上街觀景呢,皇宮雖美,並不好玩我在裡邊住了幾年,悶壞了。每次進宮給母親請安,都恨不能早早跑出來,偏我母親總要我陪她用膳,宮裡的膳食也是難吃得要命……我今天就是進宮問安,跟母親吵了幾句,才跑出來的。”
媚娘說:“難怪你心情不好,原來做了錯事被長輩說幾句怎麼啦,犯得著這樣嗎?”
齊王看了她一眼:“我沒做錯事,是母親……唉不說了”
媚娘勸導他:“應該對老人好些,養育你這麼大,不容易啊,她有年紀了,還能享受你多少孝心?有一件是一件,以後你思及親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