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被幾個粗工抬了進去,李飛白突然有些按捺不住,只能捏了捏拳頭默默走開。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心動時候的感覺,而那種感覺,在那個女人身上沒有持續多久,他以為愛情這種感覺是會隨著時間而變淡的,所以當王寶釧第二次選擇拒絕他的時候,他覺得再難割捨也一定能割捨,所以選擇了放棄。
只是,割捨割捨,不割如何能捨,可如果割去那塊心頭肉,他怕自己一輩子的愛戀都會被閹||割。
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母親愛著另一個男人,不是自己的父親,後來,他才知道,他口中的父親,並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自己母親與她所愛的人,也就是他的親生父親,除卻每年春節那一次的朝會,沒有任何相見的機會。
他親眼看著王府裡父親與母親不斷爭吵,最後妥協,最後冷漠,母親臉上的冰霜再沒有化開過。而那個本該是他生父的男人,由著年華一年年老去,不讓任何女人得到自己,在權勢傾軋中掙扎,沒有幸福。
他曾發誓自己一定不會讓自己愛的女人受那般折磨,可是,卻免不去被現實糾纏,被困在權力的中心,如被桎梏。
有幸讓他遇見了寶釧,可是,她說,她不願意和別的女人爭奪他而失去自己。
坐在校場的高處,粗糲的岩石堆積成的高崗讓他能夠看見周邊的一切,他的帳中,可以想見此刻是怎樣纏綿旖旎的畫面,李飛白閉了閉眼。
蘇龍遠遠走來,站在他面前剛要行禮,李飛白便已經揮手道了聲不必多禮,蘇龍聳肩笑道,“郡王好閒情,在此處賞景?”
李飛白冷笑了一聲道,“說吧,你不是之前便有話對我說麼?”
“呵呵,郡王爺好記性”,蘇龍笑道,“其實臣下是覺得,既然那薛平貴對三娘還念念不忘,不如……”
“休想!”知道他們打的是引蛇出洞的好算盤,可是李飛白如何能拿王寶釧去冒險?
“元帥息怒,我也不過只是提個建議。”知道了李飛白的底線,蘇龍自然不會再多言,訕訕笑著退了開去,李飛白望著他的背影冷笑。
若不是此時他們親眼看到自己與王寶釧在一起了,怕是這趟西北之行也不會順利吧,王允那個老傢伙不扒上一條大船不死心。而今薛平貴出逃西涼便是叛國,想來王允也不敢輕易下注壓在薛平貴那個膿包身上,真是個老狐狸。
李飛白又等了會兒,眼見著粗傭把水從帳中抬出來又換了一桶,這才從高崗上跳下撣了撣衣衫回帳中,王寶釧早已穿戴整齊準備去廚房弄點吃的。
最近她和廚房那群伙伕倒是混得不錯,幾個伙伕剛開始還覺得她一個大小姐廚藝定然不如何,可是她才剛展現了刀工就已經讓那群人五體投地了,他的寶釧果然就是不一樣。
李飛白看著一身清爽的王寶釧,忽然就不想讓她離開了,他拉住她的手,貼上她的身,語氣無限溫柔地道,“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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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飛白突如其來的求愛弄得束手無措,王寶釧羞紅了臉看著李飛白的眼睛試探地問道,“你是認真的?”
她王寶釧不是什麼聖人,也不是聖女,對於性|愛之事不是沒有好奇和期待的,可是此刻,她忽然覺得有些悲哀。眼前這個是她喜歡著的男人,可是,他們真的會有以後麼?
李飛白看到了王寶釧眼中閃爍的不確定,他緩緩鬆開了握著她的手卻又倏然握緊,然後一個霸道的吻就長驅直入,牢牢控制住了她想要說話的嘴。
“唔——”王寶釧剛要掙扎卻又覆被吻住,兩個人在舌尖抵死糾纏,那一刻王寶釧覺得自己的心要融化了。拋開了腦中的那些胡思亂想,雙手緊緊地摟住了身前的人,雙腿不自覺地夾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