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程扔進孃胎裡重新改造過。
“爹~”
張程抬起頭來淒厲的叫了一聲,完全沒有了平常的耀武揚威,“我被人給打了,師叔也被人給抓了,你可得為孩兒做主啊,你看,孩兒被打得多慘啦~”
張程一邊唧唧喳喳的哭訴,一邊掀起自己那襤褸的衣襟,讓張玖東看自己身上那慘不忍睹的傷痕。
“你說什麼,你說你師叔怎麼了?”聞得張程提起宇文長被抓,張玖東忽而動容,驀的一下低頭看著張程,神威凜凜的雙眸之中綻放出令人莫敢逼視的光芒。
“咕嚕~”
張程的哭聲戛然而止,使勁了嚥了口口水,面對張玖東的目光,心中竟是有些發毛,好一會兒才戰戰兢兢的道:“師,師叔他被人給抓,抓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給我細細道來!”張玖東一把抓住張程的衣襟,將其從地上抓了起來,兩撇八字鬍因為激動而不停的顫抖著,似乎他更關心的是宇文長的生死。
“哎呀,東哥。你這是幹什麼,嚇到程兒了!”張程正嚇的渾身戰慄,不敢答話的時候,從側殿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衣著華貴,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身後跟著兩名女弟子,正急衝衝的朝天王殿而來。
“娘~~”
聽到這個聲音,張程如聞天籟,剛剛才被張玖東嚇得六神無主,此刻又嚎啕大哭起來。
“哼~”張玖東見到這婦人,冷哼一聲,鬆開了抓著張程衣服的手,有些憋氣的負手身後,身子轉向一邊。
“東哥,你沒事嚇唬程兒幹什麼,你看把他嚇得?”婦人走了過來,先是對這張玖東一陣數落,然後便將哭得哀聲欲絕的張程擁到了懷裡,拍著張程的肩膀,好生安慰,“程兒,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你不是去青都找那個林姑娘了麼?莫不是那姓林的小丫頭把你打成這樣了吧?告訴為娘,為娘讓你爹去百花谷給你找理去。”
“給我閉嘴~”張玖東真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回過身來一聲怒喝。
武道金丹境界的威壓不經意露出,天王殿前立刻便安靜了下來,那跟在婦人身後的兩名女弟子,更是渾身顫抖,差點跪在地上。
“真是慈母多敗兒,你看你把他嬌慣成了什麼樣,一天到晚惹事生非~”張玖東指著那婦人,一頓怒斥,威嚴的氣勢,嚇得那婦人都不敢答話。
這婦人正是張程的母親,名叫盧玉珠,其父為望北峰上一任峰主,亦是張玖東之師盧天翁,現於老君山隱修,剛聽說寶貝兒子歸來,忍不住欣喜前來天王殿,那料一來便看到張玖東在訓斥兒子,愛子心切,也不管是何緣由,立刻就像老鷹護小雞一般的撲了上來。
“東,東哥,你,你說什麼?”盧玉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張玖東,在她的記憶裡,張玖東從來沒有這麼大聲的和她說過話,一向都是琴聲細語呵護有加,今天居然這麼大聲的訓斥自己,她幾乎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哼,我說什麼,那得問你的寶貝兒子~”張玖東沒有理會盧玉珠,面色陰沉的看著張程,“說,你惹了什麼人?害你師叔被抓?”
張程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轉臉求助的看著盧玉珠,卻見盧玉珠的臉上也是一片刷白,盧玉珠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張玖東對她發這麼大的火氣,一時間竟然也有些膽怯。
“一、一個多月前,我和依蓮師妹在青都第九樓吃飯,那知道一個陌生男子對我出言不遜,孩兒那能任他狂言,便上前找他理論,哪知道那人蠻不講理,竟然將爹送給我的寶劍生生折斷,還把孩兒打成重傷……”張程見老孃幫不上自己,只得哆哆嗦嗦的回話。
“哼,出言不遜,蠻不講理,怕那蠻不講理的人是你吧?”張程說話的時候,眼珠亂轉個不停的樣子,張玖東哪裡看不出來他是在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