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兗州牧曹操遵從謀主荀彧的“深根固本以制天下”戰略,決心兼併豫州。
春正月,曹操率軍急襲兩百餘里,兵臨武平城下。
雖然袁耀提前向袁術提醒了曹操的意圖,信騎也及時趕到了武平進行傳令,但袁術所置的陳相袁嗣仍不以為然,認為曹操剛破雍丘,至少要一個月休整,起碼要到正月以後才會出兵。
因此袁嗣照例遣散了兵士,使兵吏們回家過年,武平城僅餘數百守軍。
曹軍一到,袁嗣就光速請降了。
就這樣,曹操輕而易舉就掃除了從兗州南下豫州的最大障礙。
袁嗣投降的訊息,是和汝南黃巾軍大敗的訊息一塊傳回壽春的。
袁術聞聽豫州告急,自然免不了大發雷霆。當著一眾文武的面,從曹操十歲開始罵起,整整怒罵了曹操一個多時辰。期間光對曹操的叫法就有“曹阿瞞”、“閹宦之後”“曹賊”、“奸賊”等十幾種,各種不堪入耳的罵聲更是不絕於耳。
光罵人肯定是不夠出氣的,袁術又當場宣佈與曹操開戰,要提兵十萬北上迎擊曹軍!
本來袁術放棄和徐州劉備對拼,是袁耀樂意看到的事情。
但袁術又要親率主力北上與曹操決戰,卻把袁耀嚇到了。
從局面上看,曹軍雖然長驅直入大破汝南黃巾軍,但卻又好似強弩之末,後繼乏力。
不同於袁嗣手下的兵士大多是從陳國本地募集而來,過年的時候需要放兵士歸鄉探親。
黃巾軍各部都是拖家帶口聚眾在一起的,因此雖然曹軍突然殺到,但何儀、劉闢、黃邵、何曼各部黃巾軍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另外袁術任命的汝南太守孫香,還有各部黃巾軍,接到袁術信騎傳令後,都不同程度有所準備。
又因為袁術的主力大軍現在都還在壽春,並沒有像歷史上那樣去出發進攻徐州了,各部黃巾軍自恃背後就是強援,因此並沒有像歷史上那樣一觸即潰。
數場大戰下來,雖然面對曹軍敗多勝少,但何儀、劉闢、黃邵、何曼各部黃巾軍還在堅持抵抗。
只是各種懇請袁術出兵援助、求取糧草軍械的急報像雪片一樣不停飛往壽春。
據前線奏報,曹軍目前也死傷不小,且糧草愈發難以為繼。
從曹操和袁術兩家的綜合實力來看,曹操因為連續對徐州用兵、經歷兗州內亂,手上兵力損耗嚴重,且久戰疲憊。而袁術自匡亭之戰後,就一直積聚糧草、招兵買馬、養精蓄銳。
正所謂以逸待勞,眼前似乎正是一個擊敗奸雄曹操的大好良機!
但袁耀卻不能確定這一切是不是曹操的計謀。
而且袁術並不準自己隨軍出征,只讓自己在壽春留守。
其實就算自己能隨軍出征,怕是也很難對戰局造成影響。
主要是袁術不聽自己的啊!
在袁術看來,自己表現的再優秀,也不過是受到了他的蔭庇。
一句話,在袁術的心裡,袁耀永遠只是個不如他的兒子。
大多數父親其實都不願意承認兒子比自己優秀,這是人的通病。而袁術病得更重些,他認為自己比世上所有人都優秀,更應該當天子。
這種人是絕不會聽進去袁耀這個兒子的意見的。
其次,袁耀對袁術帳下的一眾文武,影響也極其有限。
袁耀很早就發現了,袁術手下的主要文武,都是能力十分有限的愚忠之輩。
四員大將紀靈、張勳、橋蕤和陸勉,統軍作戰的能力只能說及格,個人的勇武雖然不錯,但缺乏臨陣變化和對敵策略。比起袁紹的河北四庭柱顏良、文丑、張郃和高覽有質的差別。
以楊弘為代表的謀士,只懂一些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