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聽說那風座為避人耳目,當時便將自己所戴的面具給那少年戴上,公公是因為見到了風座的真容,所以才大怒的!”
“這事可真是奇了!龍鼎聯盟的風座,還有那少年,他們與咱們公公莫非有什麼瓜葛恩怨?”
“別瞎猜了!會引禍上身的!”膽小的奴才們已經不敢再想,但仍有不少好奇心重的奴才在妄加猜測。
“唉!說句實話,你們見過公公發這麼大的脾氣麼?”
眾小太監面面相覷,紛紛搖頭,這時一個年紀稍大的老宦官開口說道:“老奴倒是見過一次……”說著他抬手悄悄比了個一,低聲道:“那是天慶年間的事了,老奴當初還只是個毛頭小子,那時候先帝尚在,公公是先帝陛下最信任的內侍之一,老奴初次見公公雷霆大怒,便是在信王殿下和沈猶將軍……”說到這,那老宦官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收了聲。
“公公話到一半,為何不說了!”小太監們往日在宮裡哪裡有膽子議論宮闈之事,眼下天高皇帝遠,大傢伙聽得正起勁,見老宦官住了嘴,紛紛不滿抗議。
“這事若說下去可就不止一樁宮廷舊事了,虧得止了口,否則老奴九條命也不夠凌遲的!”那老宦官皺著眉嘀咕道,說什麼也不再繼續講吓去。
萬長亭此刻稍稍息了怒火,坐下來點燃煙槍兀自尋思,見屋子內外跪了一地的奴才,他心中甚感憂煩,小侖子小心翼翼地起身稟報道:“公公……外頭有位公子等候多時了,說是有話要帶給您……”
“何人?”萬長亭白眉一橫。
“那位公子自稱姓藍……”
“姓藍……”萬長亭聞言,眼中剎那閃過一道欣喜的光亮,忙厲聲道:“為何不早說!還不快請!”
小侖子連滾帶爬地飛奔而去,片刻後領著一位全身黑衣的青年男子走進屋內,那年輕人頭戴黑色紗笠,雖看不清面容,氣質倒是極其沉穩肅殺,見了萬長亭也不行跪拜之禮,只微一作揖,語氣卻甚是恭敬:“參見義父!”
“呵呵呵……咱家料到此人一定是你!”萬長亭頓時心情大好,見那青年對自己尚有些拘禮,遂走過去,拉著他坐到自己身邊,笑道:“咱家早說過,為了隱藏身份,你見了咱家不必行任何禮數,權當自家人看便是!”
“義父言重了,孩兒與義父雖非君臣,但總是父子,該守的禮,做晚輩的必當遵行。”
“咱家果然沒有看錯你!”萬長亭欣慰地站起身,點頭笑道:“夜宴一役多虧你暗中相助,咱家才得以脫身,且那風雲二座的情報也是你暗中提供,若非有你,咱家單靠那些個沒用的奴才,在龍鼎聯盟的日子定是危機四伏。”
“孩兒只是盡其本分,此次冒險前來,亦是想為義父分憂!”
“噢?你知道咱家在憂心何事?”
那青年淡然一笑:“一為人,二,還是為人。”
萬長亭點頭嘆了口氣,面色再次凝重下來,狠狠道:“不出所料,他果然是沈猶信之子!”此話一出,萬長亭再次變得痛恨不甘,當下橫眉一挑,拍案怒道:“墨臺鷹這個偽君子!足足欺騙了咱家十七年!直到咱家來名州之前,那李雲驀還進京遊說咱家,承諾只要朝廷肯出兵助龍鼎聯盟滅掉南方武林,他墨臺鷹便願將所獲的湛盧劍以及沈猶信之子的頭顱雙手奉上,豈料……”萬長亭又恨又悔,沉聲道:“咱家疏忽輕敵,錯信了他們!咱家早該想到,那龍鼎聯盟既然擁有了湛盧劍,多半是已尋回了那個孩子,以墨臺鷹與沈猶信的舊情,他定會將那孩子撫養成人,又怎會將之殺掉交於咱家!今日咱家偶然得見沈猶楓樣貌,儼然沈猶信再世,咱家方才生生的醒悟,原來仇人之子,竟在自己眼皮底下活了十七年!竟會成為今日之風座!”
“義父,據孩兒所知,墨臺鷹對沈猶楓可謂寵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