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恬想,呂非然這個條件,就算是沒有什麼才華,去做公關也能夠做得風生水起,這是一個單憑臉吃飯也餓不死的傢伙。
真的很討厭。
或許是夏恬有意無意的撩撥,呂非然重重吸口氣。
他聲音暗啞,說:“恬恬,我想吻你。”
初秋早上雨過的天氣中,太陽終於懶洋洋地升起來。
不那麼刺眼,明亮的陽光照到房間裡時,夏恬感受到男人熾熱的思念。
呂非然扯掉領帶,原本只是想蜻蜓點水的一個吻而已,卻在轉瞬間變得那樣劇烈。
胸腹中的熱力再度湧上來,將他緊緊裹挾著沉淪進去。
這樣瘋狂而深刻的吻,透著要同夏恬同歸於盡的狂歡。
夏恬想要阻止他,奈何雙手卻被男人緊緊拉住,扶上他的胸膛。
手掌之下是他熾熱而緊繃的肌肉一寸寸,那樣強悍撩人。
夏恬氣的抽出另一隻沒有被男人裹挾的手,用盡全力狠狠砸下他寬闊的胸膛。
奈何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
用盡全力也不能阻止他突然爆發的荷爾蒙。
原本就痠軟無力的身體徹底軟下來,她被他吻得小臉通紅,感覺都要窒息了。
良久,伴隨呂非然要命的悶哼中,他終於停止自己的強勢,將她緩緩攬入懷中,很珍視的姿態抱著她。
無數飛揚跋扈的惡念在此刻平息。
呂非然手指攬入夏恬的發中,動作輕柔的按摩她的後腦勺。
“恬恬,乖,起來吃早飯,要是再賴床,非然哥就不能保證要對你做什麼壞壞的事情了。”
夏恬像一隻小貓一樣慵懶的趴在他的膝蓋上。
她能感受到,呂非然說的是真話。
小非然似乎不肯這麼輕易放過她。
她也不敢亂動,眼神示意他出去,她要換衣服了。
呂非然平復一下心中澎湃飛揚的情緒。
戀戀不捨的在夏恬嫌棄十足的目光中走開。
早上,保姆阿姨煮了小米粥。
夏恬其實不想喝,但是呂非然只是小胖糰子窩在她腳邊。
小屁狗子一副煞有介事的盯著她碗裡的粥。
彷彿夏恬不喝,它就誓不罷休會咬人的樣子。
夏恬不情願喝了小半碗,呂非然心情頗好:“夏小豬不再多喝一點嗎?”
夏恬翻個白眼,不搭理他,好久沒有說話,也不想著說話這回事。
呂非然放下情侶同款的碗,笑的精明外露。
一點點憂傷蔓延過心口,他悵然,恬恬還是不願意開口說話。
昨夜的囈語如曇花一現,他清楚的聽到了“唐則”二字。
兩遍,不是作假。
所以恬恬不是喪失了說話的功能,是心理有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她主觀意願上面不願意說話。
心口陣陣鈍痛傳來。
呂非然只覺得好心疼眼前安靜敵視小胖糰子的夏恬。
他張張口,到底是沒有勇氣問出來那句:“你還會喜歡我嗎?”
再一次,恬恬,別讓我抓住這樣的機會,不然,我一定會牢牢抓住你不放手。
*
顧聞笛慵懶的靠在酒店床頭,一地凌亂。
身邊被他蹂躪一晚上的錢玲正在酣睡。
白皙的脖頸上密密麻麻全是他這麼多年底不甘心。
他點根菸,絲毫不在乎錢玲不喜歡煙味,吞雲吐霧的動作很張揚。
錢玲醒來,渾身難受,眼中透著晨起的迷離。
“可以放下煙嗎?”
“說吧,你想要什麼?”
空氣中一絲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