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王翌日朝天,報告一年工作,所以先期歡送請吃,央它上天言好事,酒糟抹到灶門上,稱謂‘醉司命’,灶王喝醉了,就會只說好聽的!”鄭壽小聲說道。
“哦!這不是糊弄日本鬼子嗎?”趙檉明白了,這功夫還不時興給灶王爺吃糖呢,吃的是酒糟,但用意是一樣的,都是在行賄。可你想讓他喝多了,好歹也給他弄點酒喝,弄點酒糟給他算什麼啊?也不知道這灶王會怎麼想,也許他也是個知足常樂的好打發的神仙吧!
“王爺,您說什麼呢?”鄭壽沒聽懂,端著盆子問道。
“沒說什麼,我就覺得灶王爺一個人在這蹲著,怪孤單的,哪天咱們給他找個媳婦兒!”趙檉說道,又抓了把酒糟在灶門上使勁抹了兩下。
“嗯,啊?!”鄭壽急忙捂住了嘴,好懸沒在這莊重的場合喊出聲來,王爺也太能整了,要給神仙當大媒娶媳婦兒,他偷眼看看鄭福,也憋的辛苦,臉都紫了。
“禮···禮畢,請灶王爺昇天嘍!”鄭福強忍著喊了一嗓子,院子裡的人聽到喊聲,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鞭炮,一時間‘噼噼啪啪’的炮聲響起,兩個管事的將灶王爺的畫像摘下,趙檉將畫像和紙馬點燃,在渺渺的青煙中結束了儀式。
趙檉走出屋,整個府裡鞭炮齊鳴,沖天震地,此時府外四周的居民家也在祭灶,鞭炮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熱鬧了一陣子後,喝多了的灶王騎著馬上天了,不知道天界有沒有察‘醉駕’的,如果因此被關進天牢,判半年刑,弄不好還得耽誤了下界的時間。
鞭炮燃盡,燈火全部熄滅,祭灶儀式宣告結束,雜役們收拾了供品,府裡不論男女老少,每人分了一點吃了,取個吉利,討個好彩頭。吃過晚飯,忙碌了一天的人們也早早的安歇了,府裡又響起了陣陣的梆子聲和巡夜的護院們的吆喝聲。
趙檉回到自己的院子,換下了儀服,洗了個熱水澡,進了臥室,卻發現床底下閃爍著火光,“著火了···”他下了一跳,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壺就要往床下砸,這屋子都是木質結構,現在天乾物燥,失了火可不是鬧著玩的。
“二爺,不要砸,床下是我們點的燈!”聽到喊聲,在外屋值夜的桂花趕緊跑進來,看到王爺舉著茶壺要砸,趕緊說道。
“床底下點燈幹嘛?”趙檉皺著眉不解地問道。
“京城的風俗,今晚床下點燈是‘照虛耗’,除穢驅鬼!”桂花拿過趙檉手裡的茶壺放到桌上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趙檉點點頭說道,扭臉忽然看到給他鋪床的桂花,鼻子突然發熱嗓子發乾,桂花進來的匆忙,只穿了小衣,難免春光外露,讓趙檉這個前世的老光棍兒有些難過···
·····
新年一天天臨近,王府門前過去只有些零星小商販在那裡叫賣,如今竟形成了固定的集市,每逢三六九周圍村子的人們都會到這做買賣,府裡派人趕了幾次,效果也不大。後來幾個管事的一商量,就在府門外劃出了一片空地,讓他們在那邊各自經營,時間不長居然聚攏了些人氣,四鄉八村的人們都會趕來交易,買些自家產的農產品,貼補家用。
今天已是臘月二十救,明天就是除夕,也是今年最後一個集市,府裡已經在昨個放了假,家裡近的都放回去過年了,那些抵債的趙檉也每人給發了二斤豬肉,五斤白麵讓他們回家過年啦。沒有職事的,今天可以‘自由活動’出門採辦些東西。
“二爺,您就不要出去了,門外各色人等眾多,難免有些宵小摻雜其中,如果您有什麼差池···”趙檉聽著府門外的叫賣聲,心裡也癢的厲害,穿越以來還沒有自己親自花過錢,也想出去看看,走到大門口讓大管事的給攔下了。
“我就出去看看,在自己家門口怕什麼?”趙檉擰著脖子看著府外熙熙攘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