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歌唱的好啊,讓老奴都心頭一熱,大有提槍躍馬的衝動啊!”
“黃伯過獎了,我不過是一時興起,您也跟我們一起玩吧。”他拉著黃經臣的袖子說道。
“我老了,跑不動啦,你們玩吧,我不打擾啦!”黃經臣笑著衝大家說道。小黃門們和圍觀的人們都很詫異,今天大官居然沒有發火訓斥他們,反而默許他們繼續,看他走遠了,大家才轟然叫好。
“順子,你聽過王爺唱的這歌嗎?”走到無人處,黃經臣問跟在身後的順子。
“大官,我從未聽過,好像···要不我去查查!”順子只是略通音律,只覺的王爺唱的與他們聽過的大為不同,但是又說不上來其中的奧妙。
“算了吧,不過是支歌!”黃經臣擺擺手說道,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見大家看的興致勃勃,趙檉乾脆把看熱鬧的人也都拉進了圈子,好在夏院的院子夠大,否則還真放不下這麼多的人。人們拍著手唱著跳著,上下尊卑都被拋在了腦後,過去從未搭過話的人現在都親熱的說說笑笑,就連一向好在下人們面前挺著胸脯板著臉的見喜讓一個小黃門逮住了,也不得不站在場子裡‘哞兒哞兒···’的學了幾聲牛叫才能脫身。
大家一直玩到吃午飯才戀戀不捨地散了場,折騰了半天,大家居然沒感到一絲疲憊,堵在心口的一團悶氣好像突然消失了,小黃門們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笑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像過去那樣的強作歡顏,嘴裡還哼著王爺剛才唱過的歌。
吃過午飯,呼呼的北方颳起,天暗了下來,空中很快佈滿了黑雲。等趙檉午睡醒來,發現已經飄起了雪花,他興奮的披衣而起,光著腳走出了臥室。
“二爺,快穿上衣服,不要凍著!”槐花正守在門口的燭臺邊接著燭光編著什麼,看到趙檉直披著件夾襖,光著腳就出了屋,急忙攔住他喊道。
“好大的雪啊,我要出去看看!”趙檉看著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
“那也要先穿好衣服啊!”槐花一邊給趙檉穿上襪子,繫好衣釦,穿上袍子,圍上玉帶,又忙著給他去找大氅。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趙檉忽然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堆小玩意,好奇的問道。
“哦,這都是內院的小廝們送給您的,叮囑我一定要交給您!”槐花抱來一個包裹道。
趙檉點點頭,翻看著,裡邊有一套由戲劇人物的肖像糖果,還有沙包、糖人、萁豆、山黃、褐青豆、鹽豆兒、榧子、蒸梨兒、棗兒、米食羊兒、狗兒、蹄兒、蛋兒、慄棕、豆團、餈糕等各種小吃,桌子邊上還立著杆‘亮銀槍’,他順手抄起來舞動了幾下,苦笑著搖搖頭,看來自己不管做出什麼‘大事’,大家還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小孩子。
“二爺,這些東西不要亂吃,外邊的東西不乾淨!”槐花看王爺抓了幾個豆子要吃,連忙抓住他的手說道。
“怎麼會,大家都能吃,為何獨我不能吃,我沒有那麼嬌貴,他們送給我的東西,我不吃他們會難過的!”趙檉笑笑將豆子扔到嘴裡悠悠地說道。
“唉,二爺你總是不聽勸!”槐花嘆口氣嗔怪著說道,然後開啟了包袱,取出一件的裘皮大氅。
“哦,這是什麼皮,好漂亮啊!”趙檉看了一眼,忍不住讚道。
“二爺,這件大氅是銀鼠皮的,產自遼邦十分珍稀,是皇上賞給娘娘的,你去年出宮,娘娘連夜改了留給您穿了,她都一次沒有捨得穿過!”槐花輕輕拂過毛皮感慨地說。
“親情,友情;友情,親情···”趙檉賞雪的興致一時全無,“算了,雪下大了,我不出去了!”他抱著大氅回到了臥室,隔著薄薄的窗紙向外看著漫天的大雪,眼前的一切籠罩在朦朧之中,他就這樣抱著大氅佇立在窗前久久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