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鐵門關一帶地形摸透,查清敵軍兵力部署!”趙檉吩咐道。
“是,王爺,我馬上去辦!”蔣飛敬了個禮出去了。
“現在已經亥時了,王爺還不休息嗎?”這雖稱為城,可就是個大點的堡寨,城主的府邸現在就成了王爺的行營。可這地方能有什麼好房子,幾排夯土房圍了個圈就是府了,同住一院的折美鸞看王爺屋子中的燈還亮著,輕聲的問值夜的趙信。
“經常這樣的,王爺這是又遇到難題了,恐怕要熬一夜的!”趙信笑笑說道。
“唉!”折美鸞嘆了口氣,雖然她賭氣跟隨王爺出征,卻一直跟隨近衛隊行動,從未上過戰場,“王爺真夠辛苦的。你也不勸勸他?”
“勸也沒有用,你沒看見喜爺都睡覺去了,他都勸不了,別人就更不要提啦!”趙信無奈地笑笑,他看看折美鸞忽然說道。“折姑娘,要不你去試試。王爺沒準會聽你的話!”
“聽我的?!”折美鸞驚異地道,可很快有搖搖頭,“王爺現在話都不願意跟我說,怎麼會聽我的勸呢?”
“折姑娘,你錯了,王爺要是討厭你早就想法支開你了,怎麼會還一直讓你呆在近衛隊,還跟他住在一個院子裡,王爺那是關心你,他討厭的只是你父兄所為,過些rì子氣消了,就好了!”趙信說道,“我給王爺準備點夜宵,你過一會兒給他送過去,順便勸他早些休息!”
“好吧,可王爺會聽嗎?”折美鸞想了下,咬咬牙說道。
“一定會的,從京城一別,王爺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你說話王爺會聽的!”趙信笑著說道,心裡卻是無比苦澀。
“趙侍衛長你不要瞎說...”折美鸞雖然豪爽,但是聽到趙信的話臉還是紅了,羞澀地說道。
“好了,你快送去吧,試試就知道了!”趙信麻利的從屋子中拎出一個食盒遞給折美鸞說道,想來是早有準備。
趙信看著折美鸞進了王爺的屋子,守在院子中沒有離開,怔怔地瞅著王爺的屋子,一直等到折美鸞離開,看著她歡喜的樣子,知道事情成了...屋子的蠟燭很快滅了,他的臉上卻多了兩行清淚...
......
清晨,鐵門關外的山嶺間,行進著一支二十多人的隊伍,他們隸屬於忠勇軍軍屬斥候營,昨夜他們利用黑暗潛進到鐵門關外的一處高地,那裡居高臨下,能清楚的看到關內的情況,完成了任務他們要趁晨霧未散盡快撤離,再過一會兒,放樵的夏軍士兵就要上山了。
斥候小隊很快走進一條山谷,從樹林中牽出戰馬,可當他們剛剛騎上馬,突然傳來箭羽破空的聲音,轉瞬間他們就被數不清的箭雨所淹沒,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shè成了刺蝟,包括他們坐下的戰馬,沒有一個人能逃脫。片刻的安靜後,一隊夏軍從山上走下來,將斥候隊的人頭砍下迅速撤離。他們的人頭很快就出現在了鐵門關外的大路上,而那裡已經堆放十多顆血還未凝固的人頭...
宋軍的斥候頻頻中伏,這一切都是蕭合達的傑作,他雖然身負重傷,又戰敗丟了夏州,但是夏軍東征失敗,察哥失蹤,經過十數年的打壓,西夏已無統兵大將,而蕭合達曾跟察哥東征西討,又是員猛將,李乾順知道嵬名安惠的那幾下子,便沒有追究蕭合達失敗之罪,反而好言安撫,讓他接任夏軍副都統軍一職,作為獻王的副手抵擋宋軍的進攻。
蕭合達跟忠勇軍交手多次,知道他們不但jīng於城戰,而且長於野戰。夏軍雖然也長於騎兵作戰,但是在忠勇軍新的戰術和犀利的火器下根本不是對手,如果越過青嶺就是遼闊的河套平原,在那裡夏軍更加難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