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早就等在府中,詔‘朱淑真為戚國夫人’,接下來又行了同牢、合巹之禮後,便算禮成。送入洞房。按照現在的做法應該就是大擺筵席,款待女家送客和來賓,但古禮不同,這場筵席要放到次rì,所以熱鬧了半rì後。眾人便散了,待明rì再來赴宴...
朱淑真在喜娘的護持下進入新房。她讓陪嫁的丫鬟打賞了王府眾人,大家謝了便自出門候著,屋中只剩下她獨自一人,誰都知道皇家森嚴,一動一坐都是規矩,她只能心懷忐忑地端坐床頭等著王爺前來。世間女子多是盲婚啞嫁,婚前從未謀面,全憑媒婆的一張嘴,想著自己不但與王爺見過面,對過詩,還曾見識過他的英武,算起來也是幸運之人。
朱淑真也希望自己能嫁個能詩能文,溫文爾雅的才子,兩人能閨房中互相酬答,詩書唱和,有著共同的愛好和情趣,當然年少多金,高官得做最好。這個燕親王雖然不能說是能文,但流於府外的幾詩詞卻都堪稱佳作,且英俊瀟灑,名聲甚佳。出京出知河東不但屢敗西夏,而且開疆擴土,名震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為之痴迷。如今自己一過府便是堂堂的燕王妃、戚國夫人,便如麻雀變成了鳳凰,不知讓多少人羨煞!
可等著等著朱淑真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從正午到rì斜,直到屋中燃起紅燭,王爺依然沒有出現,但是她又不敢擅動,想問問陪侍又羞於張口,只能苦苦的挨著,終擋不住睏倦,倚著床邊睡著了…
“二爺,起床了!”
朱淑真聽到叫早聲,吃了一驚,急忙坐起,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睡在床上,床前的紅燭已將燃盡,自己蓋著錦被,蓋頭也已經揭下,鳳冠好好的擺在了一旁,摸摸身上的喜服已經除下,可裡邊的衣物未動,她長舒了口氣,顯然是有人在自己睡著時將她安置好的,可自己卻渾然未覺。
“早啊!”朱淑真正努力回憶著昨晚的情景,聽到有人問道。
“王爺?!”朱淑真扭臉望去,只見床邊的軟榻上坐起一人,正是王爺自己的丈夫,她訝然道。
“昨晚回來,見你睡著了,便沒有驚動你,睡得還好吧!”趙檉笑笑坐起身道。
“妾身施禮了,竟先睡著了...”朱淑真急忙起身整理下衣衫,對王爺施禮道,自己卻懊惱不已,這回臭大了,新婚之夜居然獨自先睡著啦,連王爺為自己脫衣都未覺察,可她如果知道王爺有能在他人清醒的時候,搜遍其全身,將其內褲都能偷走而不驚動其的本事,可能心裡會好過很多。
“無妨,折騰了一天,你是太乏了!”趙檉看看面帶慌亂的‘媳婦兒’搖頭輕笑道,可卻讓他心中一蕩,這丫頭兩年未見身上的清純漸減,卻更顯嫵媚,雖只穿著小衫,自有一股華貴豔麗之態,倒是一個麗人。
“王爺,妾身伺候您起身吧!”朱淑真見王爺並未怪罪,又見王爺定定的看著自己,心中略寬,再施禮道。
“不必了,趙信...”趙檉擺擺手,隨口喊道,卻猛然jǐng悟,那個rì夜伴隨在自己身邊的人在自己大婚前夜已經離開了。
“你們還不快伺候王爺、王妃更衣!”見喜立刻發現王爺失言了,立刻指揮著幾個丫鬟上前道。
“見喜,趙信是誰?”朱淑真聽了卻是覺得不妥,並沒有動問見喜道。
“哦,稟王妃,趙信是王爺的侍衛長,王爺的起居一向都是由他負責,突然間換了人,王爺還不習慣!”聽到有人叫見喜,他也不大習慣,過去府中也只有王爺和大官敢這麼直呼其名,其他人見了誰不是得叫‘爺’,可現在多了個王妃,自己也得重新適應,他答應一聲趕緊稟告道。
“見喜,不要囉嗦了,還是你來吧!”因為換衣時,丫鬟不小心碰到了王爺的斷指,鑽心的一疼,趙檉閃了下身不悅的說道。
“是,二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