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留東南諸路勤王之師,這次仍是想偷安江左,另立中央。如今幸好回京了,再放虎歸山,豈非不智…
第七十六章 手足無措
經過一個夏天和秋天的備戰,開戰的時機已經成熟,經過商議,金軍將開戰的時機定在十二月初,之所以選擇初冬,是因為女真人更熟悉這種氣候,在冬季作戰方面經驗豐富。還有一點就是,這時候大小河流都已經結冰,利於女真騎兵的快速透過。
可以說,金軍對這場戰役的策劃做足了功課,從軍隊的調動、糧草的組織、天氣的選擇、戰略欺騙、兵力牽制、戰法等方面做了周密的安排,可以說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足以見得金國此次南下已不同於往次,是經周密計劃之後,有備而來,再觀宋朝,卻沒做任何戰爭的準備。一場野蠻覆滅文明的戰爭拉開了黑沉沉的大幕!
與前兩次不同的是由於金國丟了奉聖州,而經過艱苦的談判,銀術可無功而返,不但沒要回來,連借路也被拒絕了,這樣西路軍便失去了南下的通道。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攻宋的打算,而是決定東西兩路都取道河北,同從燕京府出發。
宗翰領一路自河北西路,翰離不自河北東路兩路並驅南下,渡過黃河後合兵一處,會攻汴京,出動兵力十一萬,並在南京平州留兵五萬以宗幹為都帥,隨時南下增援,同時防止西京之兵趁機進攻燕京府。
在開戰之初,金軍以絕對優勢的騎兵叢集發動快速突擊,河北地方宋軍被金人打的落荒而逃,節節敗退,兩路金軍像尖刀一樣直插北宋腹地。遇到堅城即繞路而行,準備透過一輪突然而猛烈地打擊。一舉攻佔開封。
十二月十日,大宋剛剛補上了答應的賠款。人質也已經上路,可金軍卻突然發起了進攻,這如一記悶棍敲得大宋君臣發懵,一個個都毛了爪。耿南仲到羨慕起了自己舉薦的李邦彥,這小子接到詔書後,並沒有立刻回京上任,他還在半路上磨蹭,不但免了貢獻妻兒,還不用給自己擋槍。
因為耿南仲等人一味寄希望於求和。此時的京城,戰守之具還一概未做準備。 他們認為養幾十萬兵於京城之下,哪來那麼多的錢糧?何況現在已與金國議和,何須再用兵?不但解散了各路勤王之兵,還下令各軍原地待命,不準擅自入京,這樣一支勤王兵馬也沒有趕過來,他自然成了官家埋怨的物件,忠臣攻擊的靶子。
就在北宋朝廷的大臣們議論紛紛。莫衷一是的時候,完顏宗翰的西路軍勢如破竹,如狂一般捲過了河北西路, 一路上宋朝守城官吏大多棄城而逃。重鎮真定兩次被金軍攻陷。但是為了取悅女真人,一直未加修繕,被金軍輕而易舉的攻下。十二月二十日。僅僅十天宗翰抵達黃河北岸。
宣撫副使折彥質領兵十二萬駐紮於黃河南岸迎敵,籤書樞密院事李回也率一萬騎兵防守黃河。金兵探馬探知訊息後。回報宗翰,稱黃河邊有宋朝重兵集結。不可輕率渡河。完顏婁室獻計:“南朝兵力雖多,但毫不足懼,只須今夜把所有戰鼓聚集於陣前,通宵達旦擂響戰鼓,天亮時再看宋兵有何變化。”
黑夜中傳來隆隆的戰鼓聲,使宋朝計程車兵將領在恐懼中煎熬。將近黎明,這些懦夫們接二連三地開始潰逃,最後全部跑光了。 金兵的戰鼓聲居然嚇跑了宋朝十幾萬大軍。
十二月二十一日,完顏粘罕大軍兵渡黃河,長驅直入,永安軍、鄭州的守臣開門投降,離東京已近在咫尺。東路完顏斡離不率軍繞開兩河宣撫使範訥在滑州、浚州駐防的五萬守軍,經恩州古榆渡過黃河,直撲大名府。 此時金兩路大軍都已兵渡黃河,東京危在旦夕…
眼看金軍兵臨城下,趙桓才想起召各路勤王兵馬火速救駕,還傳旨將康王趙構拜為河北兵馬大元帥,命他召集河北各路兵馬入援京師。但這些都為時已晚,自汴京被金軍圍困開始,除了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