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何亭亭知道,崇尚民主和自由的人,是很看不起她這種思想的,認為她和普通農民一樣愚昧。
何亭亭看了一眼用“愚昧”目光看著自己的師兄師姐,微微一笑,抬腳往前走。
如果她這種想法是愚昧的,那她就做個愚昧的人吧。好不容易得到上天的眷顧,多了一輩子,而一輩子並不會很長,最多也就是百年,她希望能隨心而活,過好自己的日子,有個健康的身體,吃飽穿暖做自己喜歡的事。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生活了。
沒過兩天,校園內就到處是“校花何亭亭是個庸俗的花瓶”這樣的話了,許多人都說她庸俗、愚昧、低俗,金錢至上,是既得利益的擁躉,是站在廣大學生的對立面的。
何亭亭對此並不在意,他們追求民主和自由,她追求富足實在的生活,只是選擇不同而已,並沒有高尚和低俗之分。
劉君酌和何玄連對此很不爽,逮著幾個說得特別囂張難聽的男女,一起去套麻袋將人打了一頓。
這些被打的人都將仇人鎖定了何亭亭,紛紛跑去報案,說何亭亭指使人打他們。可是這事一點證據也沒有,怎麼也查不到何亭亭的身上。
不過即使沒有證據證明是何亭亭乾的,許多人還是懷疑上了她。很多男生原本把她當作心目中的女神的,這件事之後都表示很失望,以後不會再喜歡她。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君酌安慰何亭亭,“別理那些人,他們只會唧唧歪歪。”
何亭亭點點頭,“我不會生氣的,不過我也不會不理他們的。”
“你還理他們做什麼?”何玄連激動道,“他們簡直跟中邪了一樣,硬是讓別人認同他們。彷彿不認同就是膚淺、庸俗,沒有理想沒有追求,是個活死人。”
何亭亭喝了口湯,理所當然道,“我要把他們記在我的小本本上,以後畢業了不聘請他們進我們的公司啊,怎麼能不理呢?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我記了名字就不會再理會他們了。”
她在某些方面是很小氣很記仇的,不能當場報仇,就用小黑本記著,留待以後再報。
現在畢業生分配問題已經開始凸顯,他們這一屆畢業之後,未必能分配到單位了,到時來她家的公司應聘,她一個都不招!
當然,有很多人她不知道名字,只能記下特徵,回去再找人打聽名字記下來。
何玄連和劉君酌正在喝湯,聞言一口湯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可咳過之後,還是盯著嗆得發紅的臉哈哈大笑。
食堂的人聽到大笑聲都看了過來,馬上將三人認了出來。
諷刺的就開始壓低聲音諷刺,將三人奚落了一番。
當然,有否定何亭亭的,自然也就有支援她的,這些人聽到有人詆譭何亭亭,會出聲幫何亭亭反駁。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是埋頭讀書、不理會俗事的,他們當中一大部分人不管別的,只看成績,何亭亭成績很不錯,所以有一大批擁躉。
最後,還有一批單純看臉的人。何亭亭的臉十分附和他們的審美,所以他們無條件地站在她那邊。
吃完飯,何亭亭和劉君酌、何玄連分開,回了銀樺齋。
沒多久羅子怡回來了,還沒坐下來就開始嘲諷,“有的人死了,她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她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啊,有人汲汲於名利富貴,就有人願意為理想而獻身。我願為理想而獻身,可惜卻不得不和小人同住。”
這指向性太明顯了,何亭亭當即拍桌而起,
“為理想而獻身?有種你去跳文山湖啊!國家讓頂級的幾所大學援建鵬城大學,讓你有機會來到這個改革開放的視窗讀書,可你一個白眼狼,整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指桑罵槐說國家這裡不好哪裡不好,養條狗都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