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把眼前這位發福的院長下放到偏遠地區,暗罵酒囊飯袋的丁克昌對秘書董皓耳語幾句,繼續往前行。
董皓也是跟丁克昌從南方一起來的,他不認識陳浩,但他還是走到陳浩面前壓低聲音說:“書記讓你過去,他會秉公處理這件事。”
陳浩哦了一聲,跟在董皓身後往前走,而曹滿貴和曹三娃緊緊地跟在後面,其他幾位村民留守。
吳剛急的直搓手,陳浩等人上次幫了他們大忙,他現在能為他們做點什麼?可縣委書記和局長都在眼前,他又能做什麼呢?
陳浩等人進到會議室後,吳邙夫不但指派幾位幹警在走廊處卡位,更是親自關上會議室的門。
“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縣裡儘量解決。”
丁克昌書記語速不快,但話語留的餘地相當大,他想看看這位年輕的書記手裡有什麼底牌。
曹滿貴剛想說話,陳浩卻在下面拉住他的手,不急不慢地說道:“這次發生的醫療事故我不想多說,只想請縣裡主持公道,追究當事人責任。”
陳浩一句醫療事故讓丁克昌沉默,但吳明明卻站起來說道:“你說醫療事故的憑據呢?不要給我們醫院抹黑。”
“把病人的膽管當闌尾切除,這也是給你們醫院抹黑?”
陳浩臉上帶著極度的嘲諷,繼續說道:“出了事就要有承擔的心裡準備,單憑一句意外就能讓死者瞑目。吳院長,你身為一個領導,難道也不懂法?”
陳浩的話讓吳明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沒想到眼前這位書記連切錯部位都說的宛如親見,難道他們已做過屍檢?想到這,他宛如洩氣的皮球,坐在座位上半天不吭氣。
“證據呢?”
吳邙夫知道眼前書記不想讓這件事傳出去,但他剛知道這件事竟然還有如此的曲折,事不關已,此刻的他必須先不能讓自己陷進去。作為公安局局長,他這句話不算是越軌。
“在這。”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葉坤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幾張照片。他接到吳剛的電話後立刻帶著照片趕到這裡,跟著陳少已一年多時間,他知道陳少是不想讓他捲入這場事件中,但陳少有需要,他怎麼能站在一邊置之不理?他繼續說道:“局長,我要求對為死者做手術的醫生實施逮捕。”
刑警大隊有權對嫌疑人作出相應的行動,葉坤的要求並不過分。
吳邙夫看看丁克昌,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拒絕葉坤的要求,即便是醫生割錯了地方,也有義務到局裡接受調查。
丁克昌暗自思量,如果這個事到此為止也未嘗不可,那位年輕的書記話裡的意思也很明白,只想追究當事人的責任。想到這,他不由地狠狠剜了癱坐在椅子上的吳明明兩眼。
吳明明為了讓他出面,竟然在電話裡說死者家屬鬧著要找報紙揭露這件事,他竟然為自己做了一個套。而自己差點鑽進這個套裡。
丁克昌哪知道吳明明的侄子實際實際上是他和嫂子通姦生出來的孩子,為了保住自己的兒子,吳明明又有什麼事做不出。
想明白此節後,丁克昌站起來,態度誠懇地說道:“領導也是人,同樣會犯錯誤。在這裡,我先向兩位死者家屬表示歉意,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同時,我希望公安局的同志搞清楚事情真相,一定要讓死者安心,親屬滿意。最後,我希望死者親屬節哀順變。同時,對縣醫院的這種做法,我表示非常憤慨,院長吳明明暫時取消職務,等待組織的處理。院長一職暫時由副院長米廣興同志接任。”
丁克昌認清眼前形勢後一番話滴水不漏,既安慰了死者家屬,又給了陳浩一個明確的答覆,還順帶把想給他下套的吳明明直接免職,端的是老道。
當丁克昌走出會議室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