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見大家在此久跪不起是在是心中不忍,這才有了這一趟,諸位愛卿在本宮心中都是明理之人,所謂君臣有道,父皇為君,乃是因病才不見諸位臣子,卻不知道諸位此等形同逼宮的行徑到底是做給誰看!”
最後一句話格外的緩而慢,跪在廣場上的眾人眸色都是幾變,有人極快的低下了頭,有人唇角微動想要解釋,也有人眸光憤憤的冷笑開來,万俟煙一眼便收在眼中,她唇角勾起,語氣愈發的溫婉動聽,“近來宮外宮內流言四起,本宮年紀輕輕尚可沉穩鎮定,卻不知諸位愛卿一把年紀怎的不如本宮這個尚未笈箳的稚子,父皇有病是實,現如今不過是需要靜養才將國事交給了左右丞相,還請諸位莫要慌亂,今日本宮來乃是一番好意,還請諸位愛卿自行退去,協同左右丞相助理楚國內政,萬萬莫要出了亂子才好。”
有人的面色開始鬆動,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有的人巍然不動,也有的人唇角一動,直起身子說話。
“公主殿下不必勸我等,公主殿下年紀尚輕不知這其中要害,皇上雖然下旨稱病,但是現如今的宮闈不必往常,我等不見到皇上聖容絕不會退走。”
“沒錯,公主年紀輕輕莫要被旁人矇騙,輕信了心懷不軌之人,葬送了楚國百年根基。”
“太子殿下生死不明,皇上又病危難以理朝,眼看著楚國將亂,公主殿下請體諒我等一片赤膽忠心,不見皇上,我等絕不出宮!”
“還請公主從實告來,太子殿下究竟在何處,外面的流言是真是假,而皇上所患之病究竟是何病,皇上之病來的蹊蹺,具體內因還需的刑部徹查,若是人欺公主年幼,有敢意圖不軌,要妄動我楚國朝堂,亂我臣屬君心,我等萬死不辭也要捍衛楚國皇權。”
朝臣們一個個說的慷慨激昂,言辭之間卻都隱隱的指向了現如今唯一一個比万俟煙大的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万俟煙自始至終淡淡的聽著,她眸光微轉,忽然看向了跪在第三排中間的一個男子,從男子的綬帶官服來看,應該是個四品官署,隸屬戶部,此人便是那最後一個發言之人,此刻被万俟煙的眸光一看,頓時垂下了頭去。
“依周侍郎看,若是有人欺本宮年幼,意圖不軌,妄動楚國朝堂,想要亂我臣屬君心,那他……該當何罪?”
那周侍郎原是榆陽一大氏族周氏後人,靠著祖上的陰萌才得了這麼個差事,此刻聽到公主點名,眸光一亮的抬起頭來,“此等犯上作亂十惡不赦之人,自當是按照王律削爵貶斥,若是尋常百姓,便是斬了也是應當!”
若是尋常百姓——
此言便是在說他口中之人並非尋常百姓了,眾人眼前,万俟煙唇角的笑意緩緩散去,眼底的一層薄光變作鋒利的冷箭,她直起身子,聲音沒有半點溫度的開了口,“周侍郎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來人,就按周侍郎說的辦,削去他周氏一脈的承襲爵位,收了他的四品官位,收押天牢,明日午時,拉到午門以正典刑!”
話音落下,當即有護衛在万俟煙身邊的禁軍上前那人,那周侍郎面色猛然一變,忽然面露驚恐的大聲高喝起來,“公主荒唐!敢問公主下臣犯了何罪,竟要要了下臣的性命,百官在此,公主若是不給個說法,只怕不能服眾!”
所有人的眸光都變得沉凝起來,万俟煙無畏無懼的一一看過去,冷笑一聲,“要說法?周侍郎家從與長安城中散播太子戰死之謠言,周侍郎自己在今晨帶領百官妄議儲君,至父皇與太子殿下不顧,竟敢當眾妖言惑眾要另立儲君,周侍郎且說說,我楚地王律在你眼中,是否是無物!”
那周侍郎聞言眸光幾閃,面色慘白,被禁軍壓制在地上還要不停的喊叫掙扎,“下臣冤枉,下臣要見皇上,下臣乃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何來不軌之心,公主年紀輕輕如此糊塗斷事實在是傷了下臣之心,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