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無意識的咬住了筷子:“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牛柳。”她站起身來:“我去盛飯,我們吃完去外面逛逛好不好?”
出了門,君莫挽著韓自揚,揚眉吐氣:“以後的聖誕節我們都不用擔心沒地吃飯了,是不是?”他伸手摟住她,“去哪裡?”
君莫看看錶:“這麼早呢。才七點半,我們去逛街。”
他的眉目如冬夜的星子一般冷俊,卻分明帶著融人的寵愛:“走吧。”
街上還是人來人往,飄蕩著歌聲,讓人記起這個日子是屬於墨綠、火紅和雪白的。他的十指緊緊扣著她的,似乎還怕在人群中走失。他們都沒有戴手套,肌膚相貼,卻彼此覺得溫暖。君莫拉他進商場,卻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那款圍巾居然還在?”韓自揚順著她指的看過去,輕描淡寫的說:“是啊。”君莫微笑著不說話,卻突然轉頭看著他:“還是出去吧。暖氣吹得頭暈。”她的臉紅撲撲的,唇色亦是嫣然。
他們走到商場外,廣場上人還不多,大約還是在吃飯的時候。
“你記不記得有次打電話給我,說很想我?”
他怎麼會不記得,恐怕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刻,進退維谷,那樣強烈的思念,卻又怕被窺破心事。
“不記得了。”他替她攏了攏圍巾,微笑著掩去那縷回憶。
“不記得了?”君莫輕輕的重複了一遍,“可我一直記得。那時,我想是我第一次覺得孤獨。”她記得自己在陽臺上接電話,而跑道的盡頭是相擁的情侶。她又補上一句:“這次出差走了那麼久。”君莫咬咬嘴唇,有些任性的說:“以後不許了。”
他立在她的面前,低頭看著她,睫毛閃爍著,泠泠目光晶亮。突然說道:“今天聖誕節,禮物呢?”
君莫笑,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將他的領子攥住,飛快的踮起腳,在他的嘴唇上輕輕一觸,然後推開幾步抿著嘴笑:“夠了嗎?”她的馬尾被風吹得偏向一邊,髮梢便落在肩頭,“我的呢?”
韓自揚緊跟上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不是最好的禮物麼?”
君莫喪氣的低了低頭:“你是不是打算每個節日都這麼說?”可是還是任由他將自己摟在懷裡,聽到他的聲音:“我一直沒忘。怎麼能忘,我那麼想你。”
君莫在他懷裡縮了縮,無聲的彎起嘴角。
良久,寒風明明刺骨,卻只覺得溫暖。
她終於掙開,將頭靠在他的肩頭:“我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她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可身邊向來冷靜而持重的男子片刻間失神,卻終於從俊朗的五官中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他牽著她的手,只是說:“以後這麼冷的天,不許出來。”她由他牽著,一聲不吭,卻粲然微笑,一如暖色薔薇綻放。
芝華士酒
廖傾雅是那種無論怎樣,在人群中都能閃閃耀目的女生——她甚至不需要開口,不需要動作,婉轉走幾步路,便吸引大票男生的目光。
後來大紅大紫的芙蓉姐姐在自己的文章中說起報道第一天,如何如何的在學校引起了轟動——現實生活中也是有的,比如藝術系的帥哥美女雲集,接她的兩個師兄個個玉樹臨風 ,瀟灑英俊,可是她從校車上下來,簡單的白T恤和裙子,他們也不由一陣炫目,肯定的說:“這一屆的校花已經出現了。”
偏偏她又是個極冷淡的性格,好在夠美麗,於是眼高於頂的傲慢態度便被理解成了清高——她是無奈,這樣多巴巴的跑來獻殷勤的男生,甩都甩不掉,她既然看不上,便不給任何人機會——這樣好的條件,於是周圍對她愈加的寬容,這樣的女孩子,本就該被捧在手心的。
追她的人只見多不見少,名氣越來越大——別人擠破了頭的文娛部,就這樣自然而然的進去,新生文藝晚會上一曲印度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