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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追問則變作了呢喃碎語……

或許是前期欠了太多激情賬,亦或是白某人在津門受了刺激,總之頗有痴纏不休的味道。

過早的進入這個程式,截斷了白某人完事後呼呼大睡的潛逃路徑,待到潮漲潮落春花盡謝,他自然得重新面對嬌妻的問題。

只道他這位妻,也聰明得緊,懂得拿捏輕重,亦懂得避開雷區。

“九棠……”白蘇氏半身伏於丈夫胸膛,好似抱著一個碩大的暖爐,身上的被子厚實暖和,卻是不太嚴密的漏著風。

“想說什麼?”白九棠牽了牽被子,掖緊了透風的空隙。

“如果……我真的姓黃……那該怎麼辦吶?”小女人神色悽迷的說道。

“有什麼不好辦的?你不是說了麼,出閣的閨女隨夫家的姓,該怎麼過就怎麼過”白九棠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提及他的過去,她說什麼都行。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再信任和敬重他,亦提防著他,倘若真有此事,我豈不是要遭你嫌棄”

“嘖說話過過腦子別這麼直愣愣的。”白九棠板起臉來說教道,繼而閉起眼睛加了一句,“他是他、你是你,怎麼能混為一談?再說了,我只是想給他定個位而已,又不會影響到你”

“什麼意思啊?”那小女人撐起了身來,俯視著夫君問道。

“別動漏風”這大男人一把將她壓了下來,一邊替她掖著背上的被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意思就是說,如果他是我老丈人,過去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如果他不是的話……我得瞅準了時機,讓他給我一個說法。”

“你有這個能耐麼?”那廂仰起臉來,擔心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他的‘天字輩’是個假名頭?”白某人落下眼簾回望著她。

“知道。”

“就憑這個就能把他給拉下馬來。”白某人眼神陰鬱, “只要‘大字輩’的老傢伙沒死光,他就沒可能過上安生日子。否則也不會出現退位讓賢的事”說罷,兩手枕頭髮起呆來。

“既然這麼簡單,黃門的仇家為何不走這步棋?”蘇三仍然仰著小臉,也不知是在擔心有名有實的丈夫、還是在擔心無名無實的爹?

“誰說簡單了?這是有風險的,鬧不好得丟命”白九棠凝望著天花板,語調陰霾的說,“不過,冒險歸冒險,我這腿總要有人給我個說法吧”

稍事,但聞室內安靜得過分,便收緊下顎看了看妻子,但見她一臉惶然,終是有些於心不忍,便皺起眉來改口道:“你張著嘴做什麼?剛度啊?我不是說了麼,如果他是我老丈人,過去的事也就罷了。”

那廂神色凝重的想了一想,忙不迭打蛇上棍的說道:“我看八九不離十吧?不然他怎會待我這般好?”

“這不能單憑你估計,得看他如何回應”白九棠沒好氣的按下了她的腦袋,“你以為這是評彈啊?怎麼高興怎麼唱”

……

今時今日,蘇三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不夠了解他。

有些事,他能出乎意料的放下;而有些事,他亦能出乎意料的惦記。

他能在勢單力薄之時,偃旗息鼓咀嚼仇恨,勢必也會在羽翼豐滿之時,重翻舊賬清算仇人。

他有一位陰狠狡詐的父親,骨子裡必然藏著狠毒的根……

事到如今,她無法分辨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她唯一能確信的,是他一直對她很好。

於是,便甘願跟他蹉跎下去,哪怕不能看到明天,也為了當下的感情蒙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季門行。

出門前,白九棠讓蘇三帶上了琵琶,根據當日的行程,她很容易猜到此舉之意,只是一時不能洞察玄機。

白九棠穿了一襲藏青色的長衫,外罩了一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