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做出有損自己利益的事情來。
九皇叔抬眸,與皇上視線相對:“皇兄,臣弟始終叫你一句皇兄,你也始終是我的皇兄,我們東陵皇室中的人怎麼鬥,那是我們的家事,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盧家一個外人,膽敢算計我東陵皇室中人,罪該萬死!”
九皇叔話中的維護之意如此明顯,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刻,哪怕心硬如血,皇上也忍不住動容。
沒錯,他們東陵家的人怎麼鬥是他們家的事,外人休想動到他們頭上來,膽敢把主意打到他這個天子頭上,盧家罪該萬死。
朕動不了根深枝茂的王家,還動不了你一個山東旺族嘛!
皇上已動了滅盧家九族的心思,九皇叔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將手口冰冷的茶水喝掉。
一個盧家,足夠讓鳳輕塵消火了,至於其他的,再謀劃吧!
因為盧家的事,東陵這一對最尊貴的兄弟二人,難得相處融洽,皇上不再咄咄逼人,九皇叔亦沒有針鋒相對,可這樣的畫面是短暫的,天一亮,一切便橋歸橋,路歸路。
皇上從宗人府大牢離去,趕回皇宮上早朝;九皇叔依舊呆在宗人府大牢,暫時沒有自由,昨天的一切,就好像不曾發生過一般。
冬日最好眠,鳳輕塵累了一天,倒床就睡了,日上三竿還不見起來,丫鬟們知道鳳輕塵的習慣,不敢上前打擾,可元希先生不一樣。
昨天一場手術,元希先生可謂是提心吊膽,睜眼醒來發現自己在房間,當下就了從床上跳了起來,問清下人崔浩亭在哪,便衝了過去。
拼頭散發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名滿天下的大琴師風範,當然……能看到這一幕的人並不多,鳳府的下人嘴巴都很緊,不用擔心會傳出去,丟了大師的面子。
元希先生一衝到病房,就對崔浩亭一陣亂摸,卻定崔浩亭氣息正常、面色不錯,當下鬆了口氣。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一向灑脫的元希先生,紅著雙眼,感慨萬千。
孫思行被元希先生嚇了一跳,看元希先生對崔浩亭又是摸又是捏,立馬上前勸說,並解釋了一番,崔浩亭為什麼還沒有醒來的原因。
元希先生連連點頭,很是配合,孫思行見狀,委婉地提醒元希先生,讓他回去整理一下儀容,這樣很難看。
好不容易把元希先生打發走了,孫思行鬆了口氣,哪知……一刻鐘後,元希先生又回來了,這一次他收拾妥當了,孫思行也沒有理由打發他,他知道崔浩亭這個時候不能亂碰,他便在崔浩亭的病房走來走去,不停的問:“怎麼還沒醒?”
“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浩亭不會再有事了吧?”
……
元希先生這焦急不安的樣子,哪裡還有崔家公子、一代大師的氣度,這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擔心親人的普通家屬,和昨天的從容相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孫思行一直很敬重元希先生,可隨著元希先生左一句“什麼時候醒?”又一句“怎麼還不醒?”,終於把孫思行給弄毛了。
他正在觀察崔浩亭的恢復情況,記錄他的心跳、體溫,被元希這麼一打擾,什麼事都做不了,孫思行一怒,難得發火,一腳把元希先生給踹了出來:“去問我師父。”
有事找師父,這是鳳輕塵說的,孫思行貫徹的相當徹底。
元希先生被孫思行無禮的趕了出來,半點也不惱火,反倒一拍腦袋:“我真是笨,這事當然要問鳳輕塵了,問孫思行這個笨徒弟有什麼用,白白浪費了我一上午的時間。”
元希先生以病人家屬的身份,直闖鳳輕塵的院子,丫鬟們連忙上前攔住,可元希先生是什麼人?
崔家金貴的爺,名滿天下的大琴師,一個眼神掃過去,就把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