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然後賭咒發誓,用本命精血發下血誓,和我大胤涇陽盧氏一脈天陽公盧仚不死不休,一定要殺我滿門才是。”
盧仚又補充道:“我還是大胤大金剛寺內門真傳弟子,你萬萬不要弄錯了。你看到你家長輩的時候,一定要痛哭流涕,磕頭出血,賭咒發誓要將我大金剛寺滿門殺得乾乾淨淨,這才是你一個死了親大哥,有機會繼承家業的弟弟應有的表現啊!”
盧旲在一旁忍著笑。
雖然說,正在面對的是來歷莫測的敵人,而且是極其強大的敵人。
但是盧仚這話,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笑。
幸好盧旲天性陰狠,他咬著牙,繃緊麵皮,勉強還是忍住了笑意。
清旻羽呆滯了片刻,他眼角突然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裂開,兩行血淚滾滾而下。他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兩下,然後大口大口的吐起了血。
他伸手,指著盧仚,聲嘶力竭的哀嚎起來:“盧仚,你,你,你,你和你身後的家族,我清旻羽對天發誓,我一定和你……”
盧仚和盧旲轉身就走。
這孩子,還需要人教,才能演出這麼一場拙劣的戲碼,可見是沒什麼希望繼承他家基業的了。
不過,一如清旻羽所言,剛剛清旻秀表現得也極其糟糕。
手持護身靈寶,居然會被翠蛇偷襲,一口蛇毒直接咬死。
這上哪裡說理去?
可見這玄機宗,教弟子的水平不怎麼樣!
“一群小菜鳥,如果不是手段太神異,我等輕鬆可殺。”盧旲手持長戈,冷笑連連。
盧仚輕輕點頭:“他們來路莫名,還是趕緊請師門長輩出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哦,對了,東琦伯已經被我生擒活捉,他麾下大軍全軍覆沒,基本上一個都沒跑掉。”
盧旲微微張開嘴,一臉驚駭的看著盧仚。
盧仚攤開雙手,很無辜的看著盧旲:“您,來晚了幾天。”
盧旲額頭上青筋凸起,他嘶聲道:“東琦伯大軍,有多少人?就算是一群豬……”
盧仚嘆了一口氣:“非戰之罪,也非戰之功。他的大軍,是被一場大洪水給悉數悶殺。這大洪水,和我也沒關係,我也沒這個手段,在那條大江上蓄起這麼大的水流。”
盧仚指了指後面還在聲嘶力竭痛哭流涕的清旻羽,沉聲道:“有一夥人,身穿白衣,長相身段和他們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顯然不是同一個宗門的。”
“那群人,下了狠手,他們在鄔州城大江上游,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蓄了天量的江水,趁著夜間將大水釋放了下來,方圓數百里盡成澤國。”
盧旲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不是因為軍功的問題,而是因為,那些出手狠辣的莫測的敵人。
蓄起大洪水,一舉悶殺了東琦伯無數的精兵悍將……敵人的手段,盧旲感到心悸;敵人的心性,更是讓他忌憚萬分。
下方丘陵山林中,大隊大隊的蒼狼騎、豹突騎士卒已經在將領們的喝令聲中,猶如流水一樣,順著丘陵中的通道,向著西面緩緩行進。
盧峻、盧屹兄弟兩,則是帶著剛才列陣的蒼狼騎,朝著盧仚、盧旲這邊匯聚來。
他們從四面八方,將清旻羽等人佈下的紫氣大陣包圍了起來。
只是,有了前幾天被困的悲慘遭遇,沒有一個將士敢胡亂來。
盧峻、盧屹大聲的發號施令,十二萬蒼狼騎順著丘陵地勢緩緩排布開,一座巨大的蓮花萬字佛印的大陣,冉冉在大地上成型。
十二萬蒼狼騎呼吸深沉,氣息連貫一體,仔細看去,在龐大的軍陣上方,有十幾顆金燦燦的頭顱骨凌空懸浮,不斷泛出淡淡金輝,灑在列陣的軍士身上。
盧仚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