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你的衣服都是誰做的,都是誰洗的,這十幾年你自己洗過幾回衣服啊!大嫂和弟妹孝敬你,她們誰給你洗過腳,給你洗過衣服啊!一天到晚都是誰在家裡做飯洗碗啊,家裡的豬、雞、牛都是誰在餵養啊!給你做好了飯你們都上桌吃飯去了,滿紅有時候連口剩飯都吃不到,家裡要回窮的真揭不開鍋也就算了,但是家裡倉裡滿倉的糧食,你卻就是不讓她跟孩子們吃飽,東英這麼大了,還穿著的衣服改成的褂子,讓她一個快說親的女孩子怎麼出門啊。大冬天的東平連雙鞋都沒有,現在還赤著腳呢,你看看你們都穿身的什麼啊?還有你們都鋪的蓋的什麼啊,再看看我們一家的鋪蓋什麼樣啊,我們一家就一床鋪蓋,東英和東平都大了,讓我們一家怎麼蓋啊,我跟滿紅怕孩子凍著,就自己蓋著衣服睡,然給孩子們蓋被子,就這樣滿紅凍的一晚上都沒知覺了,還要早起給你們做飯。”方保田指著地上的那副破爛的鋪蓋越說越激動,好像要把這些年受的委屈都一一發洩出來似得。
“我們不說,並不是不知道,只不過都是一個孝字當頭,不想娘你難做罷了,結果呢,到了最後你居然說我不孝,說滿紅不孝,那咱們就拉出去說說,讓世人評評理,我們那裡不孝了。”方保田說道。
方仁義、方德義還方保新兄弟聽了方保田的話,都驚呆了,他們只知道方保田兩口在家裡受氣,沒想到居然到了這種地步。糧倉裡明明有糧食居然不讓吃飽,而且保田媳婦還得每天給婆婆洗腳,想想保田媳婦嫁過來十幾年了,那就是給許氏洗了十幾年的腳了,這也太讓人震驚了,就是再怎麼孝順的媳婦也不會給婆婆洗十年腳的。
而且一家子居然就一副鋪蓋,大冬天的保田兩口子只能蓋著衣服睡覺,冬天的晚上那麼冷,他們一家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方德義不禁眼含淚花的拉住方保田的手道“可苦了你們了,孩子,跟我走,以後我絕對不讓你們再受一丁點委屈。”
“二弟妹,你乾的這些事情也太過分了,說出去簡直是啪啪打咱們方家人的臉。這次我絕對是站在三弟這邊的,明天正好大年初一,我就給他們開祠堂,改族譜。”方仁義氣憤的道。
許氏也是被方保田剛才的那股氣勢個鎮住了,聽說方保田要出去找人評理的時候,她心裡也有些心虛,其實她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對老二媳婦的,剛才方保田說的那些還不算什麼。
這些年每次李滿紅給她洗腳的時候她都想著法子的折騰她,一會兒嫌水涼了,一會兒嫌水太燙,甚至有的時候會在夏天讓李滿紅打來非常燙的水,然後故意踢翻盆子燙在她身上。而冬天就用冰涼刺骨的水,看著李滿紅跪在地上絲絲髮抖的求饒,她才會滿意。當然了這些都是趁著二兒子不在家的時候乾的,估計是李滿紅也沒跟方保田說過吧,所以他好像不知道的樣子。
“娘,我這是最後一次叫你母親了,別的話我不說了,我剛才留下的意思是有筆賬要跟你算。不管我是被淨身出戶,還是過繼給三叔,滿紅的嫁妝,那都是她的東西,現在我們一家要要從這個家出去了,你把滿紅的嫁妝還回來吧。”這才是方保田去找方仁義做主的正真原因,他可以什麼家產都不要,但是他想為這些年受了無數委屈的妻子,做件事情。
“什麼,嫁妝,她的嫁妝她自己早就花了,關我什麼事啊。”本來發愣的許氏,聽到方保田要嫁妝,立馬跟炸毛雞似得喊了起來,讓她拿錢出來,那怎麼可能啊。
“我們成親第三天回完門回來,你就把滿紅的嫁妝都沒收了,當時說是幫她保管,這些年滿紅也從來沒有用過,就連她那年生病的快要死了,我跟東英在院子裡跪了一天一夜你都沒肯把她的嫁妝拿出來,她上哪花去啊?這些事情大舅哥和三舅哥也都是知道,要不要我請他們來當面對質啊。”方保田邊說著這話,自己心裡卻一陣陣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