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之後,張氏得不了好果子便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她們在家中便形成了一種比較微妙的平衡。
只是那樣一個家讓她覺得好壓抑,家裡的那些人彷彿也都不是她的親人,她要時時防備著他們。
思緒飄的有些遠,回神的時候,還聽到兩個丫頭在絮絮叨叨的抱怨道:“明明是因為咱們大公子跟世子爺是同袍,咱們府裡才接了定國公府老公爺壽宴的請帖,而且那帖子也是衝著咱們三姑娘發的,偏偏夫人把控著那帖子不肯交給咱們姑娘,如今做衣裳、首飾都想越過咱們姑娘去了!”
“夫人那是想要帶著二小姐去呢,你沒到夫人自從拿到那帖子之後臉上的笑就沒斷過,最近也是私底下給二姑娘準備了不少的衣裳首飾,以為誰不知道呢!”玉環也恨恨唸叨。
“要說咱們三姑娘才是正經的原配嫡女,二姑娘說什麼也不能越過咱們三姑娘去,可是你看看,到現在還不給咱們姑娘準備那天要用的東西呢,前幾日若不是侯爺開了口,我看夫人那意思都不想帶咱們姑娘去!”玉珠滿腔的憤憤不平。
“哼,夫人這是怕咱們姑娘去了把二姑娘給比了下去,咱們姑娘才貌雙全,即便穿平常的衣裳都比二姑娘好看,詩文、才藝都比二姑娘強!”玉環昂著下巴傲氣道。
喬秋彤看她那與榮有焉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這丫頭是怕自己心中不好受,變著法子的逗自己開心呢!
她心中確實有些悶悶的,只是並不是因為繼母的薄待,也不是因為自己那二姐姐想著法的想把自己比下去,是因為什麼,其實她也說不清楚!
三年多了,她偶爾午夜夢迴時,會想到當初那個救她的身影,甚至當時他身上那種帶著一些血腥一些陽剛的味道,她都能在夢中回味出來。
每次做了這樣的夢,等她醒來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羞紅了臉把自己的埋在錦被中,暗罵自己一通,一個姑娘家怎麼能總是夢到男子呢。
可是,那夢該來還是回來的。
漸漸的那身影、那味道好似都成了她生活的中的一部分,就好似她跟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在夢中她對他是那麼熟悉,但是在現實中他們卻再沒有了任何的交集。
她從沒想過去打破這個陌生的感覺,因為她知道。他們兩個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她,只是一個沒落侯府裡喪母的小女子,即便是女子可以高嫁,她能嫁入個二、三品大員的家裡已經是高高的嫁了。
而他是大楚最耀眼的單身勳貴,身份顯赫,是萬千女子心目中的理想夫君。
據她所知,就有好幾位名滿京城的名媛貴女傾慕於他,那些都是真正的貴女,家世顯赫,才貌雙全。她跟她們不能比。
註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結局。所以她一直能管住自己的心,明明知道會沒有結果,所以她從來不去想,不去想就不會傷。也不會痛。自己還是能坦蕩蕩的過自己的生活!
只是突然聽聞。他要回京來了,而且可能要相看一個喜歡的女子,然後定下一輩子的婚約。從此之後使君有婦,成了別的女子的男人,會為那女子撐起一片天地。
只要一想到這些,她的心中就悶悶的有些難受。
跪在寺廟中的蒲團上,面對上面寶相莊嚴的佛座,喬秋彤深深的吐了口氣,把胸中和腦中的雜念逼出體外,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不去唸,不去想。
其實,她心中對於去參加定國公府的宴會一事一直舉棋不定,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
她不想去是因為,怕見到夢中的那個他,她怕她若是真的見到了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但是,她又想去,她如今已經十五歲了,也出了母親孝期了,說不定明年、後年她的繼母就會把她這個礙眼的嫡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