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修不好。你們說這些人從哪裡聽來的,壓根沒影兒的事,我在四方堂就勉強算中上游的,這還是素素監督的結果,要不然光憑我,到現在都不過是啟靈師初期。”
她這一說還真有不少人放心了,但蕭素卻更擔心了,在場都只有她知道姚海棠是靈器師。靈器師啟靈,比啟靈師要容易得多,普通的小件兒器物點指既得,可像四儀八方臺那樣的國器,卻非是耗命不可。
“海棠,不要。”蕭素攔住了姚海棠,她不覺得去面對那些人是個好主意。百姓多良善,但真到了與他們的利益相牴觸時,他們可以是世間最冷血無情的人。
看了眼蕭素,姚海棠燦燦地笑了滿臉:“放心,沒事。”
屁啊,還沒事兒呢,事可大了。姚海棠臉上是笑,心裡哭都哭不出來了。
就在她要邁步往出走的時候,蕭素一掌下去就把她拍暈了:“帶走,不管怎麼樣,宮裡比這裡安全。要逼她在哪兒不是逼,她卻只記得玉山先生說不宜進京城,她傻了。這時候京城和廬山有什麼區別,人要玩死她在哪兒都一樣玩,宮裡至少還得費點兒工夫。”
廷衛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把蕭素給喝斥了,想來想去這倆是師姐妹就當沒看見吧。默默地傳了馬車進來,蕭素和青苗一塊兒把姚海棠弄到車上去了,然後一左一右守著姚海棠。
馬車駛出天然居時引起了一陣很輕微的騷亂,但是到底是皇權的時代,百姓對皇帝的儀仗有著天生的敬畏,所以騷亂很快平息下來。人群看著馬車駛遠了互相看了一眼,卻沒有散去。
待到許久之後,有個人悄悄走了出來,在領頭的幾個人身邊說了句什麼,那些人才各自散開了。不消片刻,天然居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而姚海棠被劈昏了弄進宮裡,再睜開眼睛來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窗外是細雨夾著微涼的夜風響起一片簌簌之聲。側耳聽了聽,再環視了四周一眼,姚海棠就知道這是宮裡,就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杜敬璋在宮中的住所。
旁邊守著燈的小宮女見她醒了,一個激靈,趕緊把燈調得亮了些,然後俯首貼耳走到床榻前輕聲地說道:“姑娘醒了,可有什麼不適,用不用傳御醫來。”
“不用了,素素和青苗呢?”姚海棠還記得是蕭素劈暈她的,她當時不敢相信地回頭看了一眼,最後一眼是蕭素有點兒得意的臉。
“回姑娘的話兒,蕭姑娘已經安歇了,青苗姑娘出宮去了,青苗姑娘留了句話給姑娘,說是請姑娘在宮裡暫時先待著,過段時日公子就要回京了,凡事不必過於急進。”宮女說著話退到一片,眼睛不時掃一眼姚海棠那邊,似乎是在觀察姚海棠是不是有什麼需要。
怔愣了片刻,姚海棠揉了揉眉心,覺得腦袋開始犯疼了:“太后娘娘這時候歇了嗎,我是不是應該過去請個安?”
那小宮女淺笑微微點頭:“已經睡下了,本是當去請安的,既然姑娘才醒過來,那明日早早起了再去也是一樣的。太后娘娘知道姑娘進了宮,剛才還有姑姑過來傳話,說要是累了乏了就免了這幾日的請安問禮,只管好好歇歇便是。但是,規矩總是要盡到的,姑娘既然有了身份,又住進了這裡,公子不在姑娘便是主,往常裡公子若在宮裡歇宿晨昏定省是從不少的。”
這小宮女的話讓姚海棠不由得心生感慨,杜敬璋身邊怎麼都是些願意替他操心的人呢,也許是因為杜敬璋經常替很多人操著心的緣故吧。
“那還有什麼是我應該做的,我鮮少來宮裡,有很多事情都還不太熟悉,要是有什麼不到的地方,你多提點著些。”姚海棠最討厭待宮裡了,規矩禮儀各種章程,光是想想就夠煩了,可是既然來了,那就一樣兒也不能少。
宮女拿來了衣裳披在姚海棠肩頭,然後說道:“回姑娘,宮裡眼下皇子公主統共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