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爾仲覺得自己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拉扯著疲憊的身體,爾仲試圖尋找適合自己的事兒,可前腳剛進城門就發現到處是官兵,他躲在一旁,很快就知道了這些人是在找自己。
再次出了城門,爾仲在一個小山坳裡找到一戶農家,用身上的衣物和農戶換了件簡陋的衣服,又將自己的臉塗黑。再次站到城門前時,檢查計程車兵連問都沒問就放他進去了。
雖然輕鬆的進了城,但是爾仲絲毫沒有喘息的時間,城中到處都是將軍府的人,任何一個人都可能發現自己。爾仲苦笑,他算什麼人,需要堂堂大將軍滿城搜人。再著要搜也該出城看看吧,總在這兒搜。
爾仲又一想,或許是認為自己不會去別的地方,祁昂才會這麼放心的只在城中查詢他的下落。這麼一想,爾仲又莫名的悲傷起來,雖然努力讓自己不去悲傷,可是終究還是隻剩下他一個人。
忽然想到散花節那天祁昂對自己說的話,那樣真切的眼神讓爾仲誤以為他不再是一個人了。可是所有的幸福的過往此刻竟都變成了折磨,似乎是在告訴他,他不該擁有幸福,即使擁有了,也會很快就失去。
躲閃了一天,爾仲什麼活兒也沒找到,城門也關了,這麼一個晚上定然會非常的難熬。
走在路上,爾仲想找個地方先歇歇腳,休息一晚上。剛走到一個拐角,就聽到有人在喊救命,爾仲便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他走到那裡的時候,只見一個蒙面大漢正在追殺一個小孩。小孩拼了命的逃命,後面的大漢舉著大刀緊追不捨,爾仲一時氣憤,攔住了大漢。
大漢怒吼一聲,“小子,不要命了,快閃開!”
爾仲不語,只是擋著大漢的路。大漢急了,揮舞著大刀就衝上來,爾仲仍是不動,大漢大驚,一時間也忘了小孩。
兩人對峙中,小孩已走遠,爾仲鬆了口氣,那大漢卻笑道:“你以為你攔著我就可以救他麼?”
爾仲奇怪道:“為何救不了?”
“因為來殺他的可不止我一個人,你也不看看他是誰,一個小娃子用毒殺了三百三十個人,這麼做只是為了讓他的師父煉藥,你認為這樣的孩子還算是個孩子麼?”
“你胡說!”爾仲喊了一句,顯然是不相信大漢。
那大漢見爾仲不信他的話,顯然是不耐煩了,心裡想著怎麼就和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聊上了。不顧爾仲的反應,大漢將大刀扛在肩上,往來的方向走去。爾仲卻不肯罷休,疾步追上那人,道:“你若不說清楚,今日休想離開。”
“你認為你攔得住我麼?”大漢雙肘上提,一條腿已踢出,爾仲後退,收住退勢,抽出腰間的小刀。大漢也亮出了刀,徑直向爾仲招呼上來。雖然力道上比不上大漢,但是爾仲依靠著自己的身體輕鬆的閃過大漢的招式。又是一閃,爾仲來到大漢的背後,一把黑柄銀刀準確無誤的插入大漢腦中。
爾仲越開幾步,見大漢倒下,才過去拔出自己的刀。
擦掉刀上的血跡,爾仲開始對梵希有了極濃的興趣,不知道這樣一個地方有著怎樣的黑暗。從前所見的光明怕只是表面的光鮮豔麗,黑暗中是罪惡的萌生時間。
將擦好的刀放在腰間,一個聲音漸近。
“小兄弟,你殺人的手法很不錯麼。”
爾仲聽得出這話裡的意思,這個說話的人必定是死了的大漢的同夥。他轉過身去,四個同樣緊身黑衣的人正要把自己包圍起來。
從那些人的陣勢來看,此戰爾仲實在沒有必勝的把握,轉念一想,他忽然笑道:“各位也看到了,我殺了他證明我比他強,看你們這架勢應該是殺手吧?正好,我沒找到活幹,要不我頂替他加入你們吧,你們說這算不算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這下沒人說話了,過了很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