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也道:“我們帶了藥,他剛剛已經吃過了,葉小姐可以放心。”
“那行,有需要隨時叫我。”
張簡應下,等到葉青走後,才道:“看來你這苦肉計奏效了,她估計是有愧疚之意,才特意過來的。”
蕭子衿:“我還是覺得,她和顧北王府絕不是像她說的那樣簡單,紅人館裡還刀劍相向,在見過他們之後,就完全變了個人。”
“她好像也不怕我們懷疑。”
兩人陷入深思,而這晚,葉青卻睡得極好。
準時醒來,雖然在陌生的地方,但還是打了一套拳。
小煜也早早地醒了,饒有興致地在一旁看著。
葉青練完,朝他招了招手。
“想學嗎?”
小煜點頭。
“來。”
葉青拉著他走到院中,帶著他做了一套最基本的拳法。
不過,小煜的身子比尋常人還是弱很多,練的比較吃力,葉青一招一招地給他調,帶著他打了三四遍。
雖然他有時還是站不穩,動作也不標準,葉青卻很有耐心。
幾遍下來,小煜已經是滿頭大汗。
顧曄君端來茶水,喊他們過去休息一下。
蕭子衿慢慢走過來,笑著說:“我小時候要是有個這麼耐心的老師就好了,也不用天天捱打了。”
似是想到什麼,顧曄君也笑了起來,嘴角剛揚起,心裡又升起無盡的苦澀。
葉青卻覺得有一種指桑罵槐的感覺,白了蕭子衿一眼。
“你先把身子養好,這套拳你每天早上打幾遍,等到你練熟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小煜回道:“你會來看我?”
葉青摸了摸他的頭。
“當然。”
幾人說笑著,他們沒有行李,倒不用收拾什麼。
臨行前,二林送過來一幅畫,是蕭子衿找鴻山書院的秦先生臨摹的。
是送給顧曄君和蕭琪柯的禮物。
蕭琪柯愛畫,迫不及待的開啟,發現這竟是自己的畫,墨跡尚新,是別人臨摹的。
他記得這幅畫,是在顧北王府畫的,當時曄卿在指導蕭子衿練武,曄君在一旁溫柔地看著,他還把自己畫在了曄君身後。
當時畫好後,蕭子衿死乞白賴的把畫要走了,這麼多年,竟還在。
當年顧北王府被抄家,什麼都沒留下。
再看到這幅畫,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能仿到這麼像,是秦先生的手筆吧!那原稿?”
蕭子衿回道:“在我那裡。”
原畫在蕭子衿手裡,葉青目光灼灼,蕭琪柯和顧曄君也對這畫愛不釋手。
“有心了,我們很喜歡。”
葉青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你之前讓那個老嬤嬤認人的畫像,就是這幅吧。”